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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回,把花兒留在他身邊。
“跟我走。”他說道,所以向前走去。那高山的荒草有一人高,隨他的腳步向前,荒草沒了,花兒看到一座城牆一樣的高牆,高牆之上,弓弩拉滿,只要一聲令下,接近之人會登時倒地。
別人口中的霍靈山匪是山間遊蕩的山鬼,殊不知他們在這群山之上,建了一座無法穿透的堡壘。飛奴亮了木牌,門開了,裡面飲酒作樂的聲音傳了出來。
並排的木架上綁著兩個人,花兒揉了揉眼睛,她看清了,那血肉模糊的人,是谷為先和照夜哥哥。
她轉身看著飛奴,而飛奴面無表情,好像對這一切習以為常。
花兒只覺兩耳轟鳴,而此時飛奴到她面前,輕聲說道:“別急,你的白二爺,也在路上了。”
“你們快要團聚了。”
作者有話要說:
額遠河硝煙(七)
一時之間, 寒意自指尖腳尖奔湧至心頭。花兒久久看著飛奴,至今不肯信那個從前把他們放在心頭的人,願為他人的生計四處拼命的人, 最終把他們推向了火坑。
可她又一瞬間明白, 她不該這樣責怪飛奴,他不過是霍靈山上的一個小嘍囉, 他又能做得了幾分山匪的主呢!
“飛奴哥哥,你不必虛張聲勢。”花兒輕聲說:“你不過是在嚇我, 要與白二爺爭一個先罷了!就算白二爺真的被抓來, 人也不是你抓的。我們都是草芥、浮萍, 誰都能做得了這亂世的主呢?”說完拉住他衣袖, 向從前一樣搖了搖:“你非要讓我怕你嗎?你非要演這惡人嗎?”
遠處篝火之下,男人抱著女人啃咬, 醉酒的人大聲講著浪語,滿是灰泥的手在胸前搓出一個泥球扔到火堆裡,每人手邊都放著一把大刀。他們仿若在進行世間最後一場極樂宴,有人劃誰一刀, 被劃到人抬起胳膊到嘴邊將血飲下。
花兒看著他們,再看眼前的飛奴, 輕聲說道:“你曾不齒這些, 飛奴哥哥。你不齒這個世道,不齒這些吃人的人。”花兒將聲音壓得更低:“除非你有事瞞著我, 不然我至死不肯信, 你會自甘墮落至此。”
一根遠處擲來的筷子眼看要飛到花兒側臉,飛奴一把打掉, 怒視前面飲酒作樂的人, 罵了一句:“找死!”
那人卻對著花兒□□:“今晚爺給你痛快痛快!跟那小白臉有什麼好, 爺的傢伙才最好。”言罷起身對著花兒,緩緩解自己的褲帶,其他人彷彿見怪不怪,在一邊哄叫出聲。
飛奴默不作聲,臉上青筋凸起,在那人露出自己的下身之時猛然撲了上去,將他騎在身下。那人已醉至半死,自然不是飛奴的對手,但他仍在叫囂:“連你一起,也給你痛快!”而後大笑出聲。
周圍人哄叫起來,興奮地喊:“殺了他!殺了他!”
飛奴被他激怒,摸起地上的酒罈碎片,徑直割向那人脖子,血呼啦一下流出來,那人捂著脖子掙扎,飛奴死命按住他不許他跑,直至他漸漸沒有了呼吸。
周圍人見到死人更加興奮,竟上前抬起飛奴替他慶祝。這裡是地獄,是的,是地獄。在這裡,人命更加低賤,誰有刀誰就能活。要想活下去,就是要殺人。
花兒站在那不敢動,在他們狂歡的時候看向照夜和谷為先,想起其樂融融的谷家軍大營,或許這就是善與惡之差。
谷為先和照夜血肉模糊的臉上已看不出什麼神情,但谷為先的眼卻忽然亮了一下。他的手暗暗比了下,花兒看懂了,他要她裝作不認識他們。
而照夜,如心死了一般。
當他被壓進這山寨,那小頭目命飛奴來綁他的時候,他心裡竟覺得委屈。飛奴一邊狠命綁他一邊道:“通天大道那麼多,你非要去谷家軍!活該你今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