禍起燕琢城(十八) (第3/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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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府的野貓是不是你殺的!”
飛奴滿臉困惑:“我殺野貓做什麼?”
“你昨晚回來衣袖都是血!”
“碼頭上摔的,不信你去問方二!”
花兒不肯信,飛奴拉著她:“走,現在就去問。”這才看到她身上衣裳穿反了,衣領子滲著血跡。他問花兒怎麼了,花兒不肯說,只是對他說:“你跟我發誓,白府的野貓不是你殺的!”
“不是!”飛奴急了:“野貓死了幹我什麼事!”
花兒心口憋著的那股氣終於緩緩吐出,頹然蹲在地上。她想:好在有個方二能作證,好在飛奴沒做下那糊塗事。
進家門前站在門外鎮定半晌,方裝出開懷的樣子大喊:“阿婆我回來了!”衝進家門,孫婆應她,她跑去扯一件新襖子向裡頭跑換了衣裳,再將那破紙裘扔掉,才終於做下去,跟孫婆吃小年飯。
飯後她枕在孫婆腿上聽她念阿公的事,每當這時,花兒都覺得幸福。這一整日她兵荒馬亂千瘡百孔的心終於得以安寧,偷偷掉了一滴淚,擦掉了,緊接著嘴角就扯開了:“阿公可真是心眼多!”
待阿婆睡了,她去看銜蟬。
可憐的銜蟬看了一整日瘋癲的王嬸,正坐在家門口抹眼淚。花兒好生安慰她,問她下一步該如何打算,銜蟬搖搖頭:“我不知道,今日後來郎中又來了,說我娘要喝七副方子,還說不能離人。”這都需要銀錢,但花兒明白。她還有二十文錢,還有白棲嶺賞她的那一筐東西。
銜蟬不肯要,因著她還有孫婆要養,兩人推拒一番最終作罷。再晚些時候,照夜下職冒著雪來了,銜蟬不肯理他,他將一個錢袋子放下,在那站了很久才走。
下一日銜蟬早早去墨坊,將墨師傅拉到沒人的地方,彷彿下定很大決心一樣,手指絞著衣料,嘴唇快咬出血來。
墨師傅問她:“想好了?”
銜蟬點頭:“想好了。”
“哪怕冒著被砍頭的風險?”
“是。”
墨師傅嘆了口氣,道:“世道乾坤,沒有對錯,輸贏而已;安身立命,是非曲直,各憑本事。押對缽滿盆溢,押錯滿盤皆輸。自此,你就上路了。”
銜蟬低下頭,顫抖的指尖緩緩撫過那上頭的字,輕泣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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