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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尋幽覺得自己就像是一葉小舟,隨波逐流搖搖晃晃的向前飄去。
久遠的記憶就像是漾起的波浪,一點點往外盪開,圈圈點點。
那些撕心裂肺,粉身碎骨,靈魂撕裂的往事,那些愛恨嗔痴,求而不得的心緒,終於一步步走向最平和溫暖的結局。
天道曾經問他:“值得這樣做嗎?”
值得為一個人粉身碎骨,生生撕裂三魂六魄,忍受萬年孤寂,苦苦籌劃一切,只為鋪平她歸家的路嗎?
無論是過去還是現在,亦或者是未來,謝尋幽的答案都不會變:“值得。”
因為這個人是他的尊上,是他願意獻上一切的人。
謝尋幽這一覺就睡了好些年。
他睜開眼的時候還以為自己做了一場大夢——身邊的東西跟他萬年前的仙帝殿一模一樣,那些擺件和傢俱都在原先的位置之上。
就連自己躺著的床榻好似都沒有變化。
他感覺自己全身都舒展開來了一般,沉痾盡除,好多好多年沒有感覺身體這般輕盈過了,靈魂也不再有裂縫。
他幾乎有些恍惚——莫非真的只是一場大夢不成?
直到有一人突然出現在他榻邊,突然握住他的手臂,而後鋪天蓋地的吻落到他臉上。
從下巴一直順著高挺漂亮的鼻樑吻向額頭,最後輕咬住他的薄唇,試圖撬開他的牙關。
謝尋幽下巴被捏著,一時間還有些發懵,一時不察便被撬開齒關,之後便被眼前人徹底攻城掠地,兵敗潰散,化作淺吟。
他原先還有些抗拒,聞到熟悉的氣息之後就平靜了下來,緩緩伸手勾住了鍾無名的脖頸,而後任她施為。
鍾無名那對金色琉璃珠一般的眸子眯了眯,自然不會拒絕這樣的無聲邀請,鬆開制住謝尋幽的手,覆到他後腦勺上,微一使力便同他深吻。
折騰了好一會兒,她才抵著他的額頭道:“歡迎我的陛下回家。”
謝尋幽這一睡就是好些年,其間鍾無名替他修補了靈魂,用神力替他蘊養身體。現下他的身體已經跟萬年前沒有太大區別。
那些陳年舊傷也好全了。
鍾無名這些年也做了不少事,剛剛的時候還在仙界的朝堂上聽那些宮主吵個你來我往。
發覺謝尋幽醒來的時候,她當著眾人的面身形消散,急急趕了回來,索性她也不想聽那些修士賣菜似的吵架。
這些年,她也適應了這副神軀。真神看到的大千世界與凡人所見全然不同,能遨遊天地虛空之間,越過時光的縫隙,感應到萬物的本源。天地法則都成了她手中可以牽動的縷縷絲線。
一旦能將世間萬物都看透,連情緒都會變淡,掀不起波瀾。這也是為什麼那些常年身居高位的人會愈發漠然。
鍾無名這幾年也是如此,心緒歸於平淡,較之一潭死水也沒有太大區別。加之謝尋幽一直昏睡,所以無論什麼事好似都無法再吸引她的注意。
可等她看見謝尋幽睜眼的那一刻,什麼漠然,什麼冷靜都一下被拋到了腦後,一股野火從她神魂深處湧上,幾乎要將她灼燒成燼。
她順著自己的想法,低頭便同謝尋幽纏吻在一起。
謝尋幽被鍾無名摟在懷裡,她好似把他當作了什麼易碎的寶物,還得給他再蓋上一張錦被。
鍾無名低頭在謝尋幽頸後一下又一下的啄吻著。
謝尋幽鬆散的衣袍早被褪到肩後,露出白瓷一般的冰肌,鍾無名將他如瀑的長髮往前撥開,垂首一一吻了過去。
他臉上有紅霞飄過,低下腦袋小聲的喘息著,兩腿止不住的曲起並在了一處,制住鍾無名作亂的手。
被窩裡頭暖和,連同鍾無名的手好似都是烙鐵一般的燙,謝尋幽渾身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