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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暘忽而住了腳步回過身來,眼睛通紅:“糖糖,你怎麼也不去給紀陶上上墳。”
唐糖心裡牽記著瓷盒之事,一時有些支吾:“呃……你如何……知道……”
裘寶暘抹抹眼睛:“方才過來時,我看紀陶墳頭,這些日子又生了許多雜草。紀方……眼神不大好了。”黯然說完,這才當真走了。
唐糖低著頭半天不語,才發現屋子裡另一個人也始終沒有再說話,直到紀方進來:“二爺沒事罷?方才撞見寶二爺,這麼說您沒將那青花瓷盒……”
那人未曾開口,著急出口阻止紀方的卻是唐糖:“不要胡猜!許是寶二爺的身份有甚不便之處,故而二爺去大理寺的時候,並未曾知會……”
唐糖明知紀方想問什麼,卻無論如何無法說服自己相信。那一夜紀二用那樣的語氣請託自己,眉目中又是那樣的殷殷切切,如何能是假的。
孰料她卻是被紀理打斷的,他的聲音冷冽而清晰:“裘寶暘沒有料錯,我的確將它交與了齊王。”承認得理直氣壯。
唐糖完全怔在那裡,紀方依照習慣很想要為二爺尋些理由來辯解,他張了張口,卻是徒勞地閉上嘴,轉身退出了書房。
過了很久,唐糖覺得自己實在需要一個答案:“大人那日回京的時候,分明不是這麼說的。”
紀理只報以一聲尋常冷笑。
遍體生寒,唐糖努力穩著自己的聲音:“你不是說……大理寺……紀陶……總有個什麼原因?看在今日……”
她本想再提三爺生忌,卻絕不忍紀陶再受他半句汙言,唐糖指了指紀理手中把玩的木頭老鼠。
紀理薄唇輕撇:“我還以為能說的早已說盡了。唐小姐,紀陶走了,你我卻還要活下去的。”
他將手中的老鼠尾巴輕輕一放,木頭老鼠渾然不知,吱吱吱,自顧自朝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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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糖並不知自己是怎麼從書房走出去的,恍惚間已是身在迴廊。
迴廊外的殘月躲藏起來,夏夜涼得傷骨。
苦尋的線索明明一度就在手邊,就被她這樣拱手送了出去。花錢買死馬,自己人蠢點背,難道能怪那個販馬的騙子?
紀方匆匆又往書房裡奔去的時候,也不知有甚十萬火急的事,與唐糖擦肩而過竟是不及招呼。
唐糖悄將步子頓下,隱隱聽見紀方在內稟:“二爺,西京急信,說古玩街春水軒的掌櫃程四死了。”
紀理的聲音:“那春水軒……”
“昨夜古玩街大火,春水軒燒了!”
第13章 大理獄
次晨,唐糖悄悄出了趟南院。
這是她頭回去看紀陶。
說是墳,不過孤零零一個小土堆。是時天上落些小雨,土堆前卻居然早早立了個人。
裘寶暘頂著一雙兔子眼回過身,聲音嘶啞:“糖糖,你怎麼如此晚到?”
唐糖抬頭望天,天方矇矇亮:“寶二哥這麼早……難道您一夜未歸!”
“你竟好意思說!我以為那般暗示,以你同紀陶的交情,連夜一定會來!”多年未見,裘寶暘還是舊脾氣,臉上放不下事,又有些想當然。
但他如此之不見外,唐糖沒來由地高興:“……那是怪我失禮,沒看出來寶二哥的暗示。”
裘寶暘不理唐糖,目光重回墳頭,竟是悽悽念起詩來:“東風吹雨過南樓……而今想起少年遊……”
唐糖不忍聽,也不知接什麼好:“寶二哥您一向還好?聽聞您如今在大理寺,也是呼風喚雨的角色了。”
裘寶暘親點了三柱香遞給她:“哼,認賊做夫,嘴裡果然沒學什麼好話!上香罷。”
同樣是哼,寶二爺就哼得很是親切,唐糖聽了不惱,但也不欲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