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章 今時不同往日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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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廂對峙,他不惱火,惱火的就該是對方。
可惜宋瑾也不惱。
他端著一碗湯藥,依舊站在窗前,慢慢飲著,卻道:“我平生所恨,最是特權。”
沈淮微掀了眉梢,“哦?”
“特權將人玩弄於股掌之間,讓人只需憑著出身和權勢,便能呼風喚雨興風作浪,事後還能升官發財,譬如你——”
宋瑾說著,話鋒一轉,直指沈淮,“私殺當朝大員、在冊勳貴,這樣的滔天罪行,眾目睽睽為證,若不是有太后那層關係,沈淮,你憑什麼全身而退?”
他語聲平淡,話意卻尖刻,頗有方才沈淮質問夏清風的風範。
沈淮聞言,卻只是懶散地輕笑了一聲,不答反問:“看來你和曹開河果然交情不淺,此番損兵折將,很難受吧?”
宋瑾手中的湯藥無風自動,水面驟起波瀾:“我問你話,你扯東扯西做什麼?”
沈淮不動聲色,將所有收進眼中,哼笑道:“宋廠公往日威風滔天,而半途失勢,過了幾年喪家之犬的日子後,竟忘了自己原是個最會享用特權的了?”
聽他口稱“宋廠公”,宋瑾面色難看。
他早知瞞不過沈淮,但是再被當面揭穿,感覺比想象中更難受。
沈淮卻驟然收了笑,冷冷地道:“只是,你如今是個什麼東西,也敢來與我問東問西?”
啪地一聲,宋瑾氣得摔了藥碗。
夏清風和張參木都被嚇了一跳,刀刃在張參木脖子上颳了一道。
卻沒人往他們那裡瞧。
看著一地碎片,宋瑾急遽地喘了幾口氣,才想起來沈淮此人的難纏,若論犀利,沈淮的功夫針針見血,自己雖則尖刻了半生,在他面前卻到底是選錯了言語交鋒的物件。
他看著沈淮那張臉,心中恨意無論如何也壓不住,但是原先設定的話題卻已經被沈淮破了局,再難接續,只得定下心神,略做沉吟,直奔主題。
宋瑾指著張參木,對沈淮道:“你若想救此人,我們便談一談。”
沈淮彈了一下衣襬上不存在的灰,“你說。”
他一派從容,甚至頗有輕慢之意,宋瑾便愈發看他不順眼,忍怒道:“你自廢武功,束手就擒,我便放張參木一家離開。”
張參木聞言喊道:“沈大人萬萬不可……”
夏清風手下一個用力,刀鋒又在他脖子上劃了一道口子,“閉嘴!”
沈淮瞥了那邊一眼,對張參木點頭道:“多謝張先生大義。”
又問宋瑾:“我若自廢武功,束手就擒,那便沒了節制你們的能力,如何保證你們說到做到呢?”
宋瑾負手道:“我說的話便是保證。”
“哦——”沈淮拖長了聲調,“那便不談了,我信不過你。”
“你說什麼?”宋瑾疑心自己沒聽清,確認地問詢。
沈淮收回支著下頜的手,把旁側高几往一邊拎了半尺,確保不礙事了,才道:“我們便在此地較量?”
“沈淮,你是瘋了嗎?”夏清風按耐不住,難以置信地問道:“張參木一家,八條人命,你竟視為草芥?”
“你二人是聾了麼?要打便打,廢話甚多!”沈淮皺眉道:“草芥人命的是你們,不是我。妄圖拿捏人命挾制我,二位是高估了沈某的人品。”
他不屑地瞄了夏清風一眼,“你那斷臂殘肢,若不是有張參木醫治,此刻定然無力站在這裡挾持他。要想快些康復,還有賴聖手調理——分明是你們的救命稻草,竟也拿來威脅我,屬實是喪心病狂了。”
夏清風氣結,正要再說,卻被沈淮冷冷地截住話頭:“夏清風,我勸你莫再出聲,又蠢又難聽。”
他看著清貴難言,怎知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