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六章 媳婦兒豈能受委屈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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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芽不知道自己氣成了一個包子,沈淮卻看得甚是開心。
「想什麼呢?」他笑她,「瞅瞅,臉都紫了。」
你臉才紫了呢!
你全家臉都紫!
蘇芽衝他翻了個白眼兒,「我在想:還要不要嫁給你了?見天兒的不用吃飯,光吃虧都吃撐了!」
瞅著沈淮笑意收不住,沒心沒肺的樣子,她越發覺得生氣了,惱道:「笑什麼笑?!再笑,再笑我就——我就——」
她「就」了半天,到底還是不知道要怎麼心疼他才好。
實話說,沈淮長得好看,怎麼笑都好看,只是他說的話卻不能全跟笑意聯絡在一起,譬如現在。
他就笑著戳了戳蘇芽發上的那朵桃花,哼道:「怎麼,講一段往事而已,你還真當我是個任人揉捏的軟柿子了?」
蘇芽鼓著腮不說話,她自然知道他不是軟柿子,他若軟了,這天下恐怕就沒有硬的人了。
只不過,她此時的心裡話實在不好說出來。
——怎麼可以放過他們?
即便是上一輩的恩怨,其中也應有公道是非——
冤有頭債有主,沈父和趙氏逼死了沈母,憑什麼要沈淮放過他們?就因為沈母是自殺?
若不論是非,只講人心,那沈淮已經看在老人的情分上放過了他們,又憑什麼要他護著他們?就因為沈淮是那個更懂感恩的人?
她心中尤其不能釋懷的,是沈母投河前,幼小的沈淮被親爹按在船板上打、被親孃按進水裡淹的那段場景,更心寒的是昨日所見,在始作俑者的心中那些都已時過境遷了,甚至那些人還對沈淮懷恨在心。
國無國法,家無家規。
蘇芽心裡想著事兒,手底下摸摸索索地在石頭縫裡扣出來一粒小石子兒,她低頭瞅了一眼,那石子兒歪瓜裂棗似的,怎麼看都不順眼,便皺了皺鼻尖,將它甩了出去。
但見那石子兒勢若流星,連弧線都不帶地,斜刺出去,啪地一聲,將水面狠狠地砸出一個坑來,劇烈的水花撞擊,漣漪晃動,再一圈一圈地盪開去。
沈淮看一眼那水面動靜,完全感受到了蘇芽的心情。
媳婦兒果然是懂心疼人的。
他清了清嗓子,哄道:「莫氣莫氣,氣壞了無人替,我以後可就全賴你護著了。」
蘇芽砸了石子兒,多少發洩了些,卻依舊沒好氣地哼了聲,「民女位卑人輕,可護不住你。你家人可是連你都敢欺負的,眼裡能瞧見我?」
「誰敢瞧不上你?」沈淮笑道:「如今我也有家了,自然委屈了誰都不能委屈我媳婦兒。」
不知說者是否有心,反正聽者格外有意,聽他說自己有家了,蘇芽的眼睛便不禁有些泛酸,行吧,以後他就是她的家人,她自然要護著他。
她吸了吸鼻子,問道:「那我要是哪天氣不順,打了人,你怎麼著?」…
沈淮挑眉,也不問她要打誰,很爽快地回答:「不是說過了麼,打便打了,能怎麼著?」
「我是說,趙氏,還有你那兩個同父異母的弟弟,甚至若我誤傷了你父親,然後你祖父祖母拎著棒槌,追著我要使家法,你怎麼著?」
問得這麼細緻,看來這丫頭對未來的日子不太看好呀。
沈淮打量著蘇芽半真半假的神色,心知這是個要認真對待的問題,「老人家要罰你,你便跑,家法什麼的都是小事,等我去處理。我若一時半刻回不來,你又跑不脫,便只須先保護好你自己和顏姨。至於其他人——」
他笑了笑,眼底掠過涼薄:「你便看著辦就好,以前是我願意哄著老人,以後是我願意哄著媳婦兒,他們總得學著長進
點兒。」
「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