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魚叉對準了烏頭魚。
別看玉娘是個女子,這魚叉卻是舞弄的極為熟練,她自小就是打漁出身,此時魚叉閃動寒光,隨時都能刺穿那烏黑的魚頭。
烏頭魚在桶裡晃動著,再次口吐人言:“方才我交給你的那樣法寶,便是我的大衍天機錄,若不信我的話,現在我就傳你一句口訣,感受這推演之法。”
玉娘還未說話,船外蘆葦裡,搖搖晃晃走來一人,卻是個衣著破爛的中年男子,拎著個酒罈子,渾身都是酒氣。
玉娘趕緊放下魚叉,抓過一旁斗笠,蓋在了木桶上,轉身迎了上去:“你怎的又去喝酒賭錢了?”
那男人眼都喝的有些發紅,搖搖晃晃的上得船來,不耐煩的說道:“弄些醃魚給我下酒,他奶奶的,東邊船上的劉麻子手氣太好了,我那點子錢都給他贏去了。”
玉娘臉色大變,跺腳喊道:“那筆錢是來年修船用的,你這殺千刀的,那可是我賣了嫁妝的救命錢啊。”
說著聲音發顫,眼圈兒就紅了。
男人卻是大怒,劈手一個耳光打過來:“你個腌臢臭婆娘,生不出娃的賤材兒,卻叫喊些什麼?”
玉娘被這一巴掌打的嘴角帶血,一屁股坐在了船上,忍不住的悲憤加傷心,眼淚嘩啦啦的落下來。
那男人恨恨的,一腳將旁邊的木桶踢翻了,嘴裡還罵罵咧咧的。
卻見那條烏頭魚翻了出來,就在船板上游動著。
男人歡喜起來:“你這婆娘竟得了這大的一條魚,這不是正好的下酒菜?”
說著,伸手就去抓。
那烏頭魚忽然盤旋起來,魚口一開,兩道白光閃過。
男人嗷的一聲,捂著眼睛慘叫起來。
卻見兩根魚刺正中他雙目,已是刺瞎了眼。
男人原地痛呼著,喊著玉孃的名兒,伸手去摸那魚叉。
玉娘跳起來,抓住魚叉,躊躇之間,那烏頭魚就在船板上滑動而來,猛然躍起,拍在了玉娘手臂上。
嗚的一聲,玉娘手臂一顫,手裡魚刺出手,將對面男人刺了個對穿。
她呆在那裡,癱瘓在地,渾身哆嗦著,卻不知是哭還是笑。
“這人是你男人?他死有餘辜,現在莫慌,聽我的話做。”
玉娘此時六神無主,下意識的按照那烏頭魚所說,將男人屍首推到了蘆葦蕩下的水坑裡,然後擦乾淨船板上的血,便用魚叉在水坑裡挖了一會兒,直到男人的屍首被泥沙覆蓋。
“入夜後天寒地凍,這水坑就會結冰,這屍首一時半會無人發現。”
烏頭魚繼續說著:“如今你不如棄船而去,咱們一起去東平湖。”
玉娘許久才回過神來:“去,去東平湖?聽說那裡死氣沉沉的,連周邊村裡的人都搬走了……”
烏頭魚卻道:“凡人愚鈍,根本不知那裡的玄妙,東平湖下有湖君留下的水晶宮,乃是紫鯉王的洞府,去了你便知道了。”
這些話,玉娘聽不懂,但她已沒了退路,趕緊找來魚簍,裝好了烏頭魚,又背了些乾糧,最後看了看手裡那捲神秘的《大衍天機錄》,便匆匆棄船而去,直奔東平湖。
路上,烏頭魚問了她許多問題,玉娘一一作答。
“那麼玉娘,有件事很是重要,你得好生答我。”
“魚大仙,到底是什麼事啊?”
烏頭魚似在沉吟,最後問道:“十六年前,你父母尚在時,一直就在龍河上打漁為生?”
“是啊,那年我姐姐花娘嫁了臨清縣劉老爺家的李長貴,漁船上就剩我跟爹孃了。”
烏頭魚又問:“你們姐妹是不是天生體弱,都沒法生育?”
玉娘嘆息:“其實不是體弱,而是小時我們姐妹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