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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林冽這樣有意無意的讓步後,兩人的關係至少沒再像剛開始練習那樣重歸陌生人。
訓練沒有摻入雜質或插曲,練習組七個人的磨合可謂是飛速,現在的整齊度,像軍訓後期匯演的踢正步似的。
林冽的注意力卻沒矯正過來,不知道是不是勝負欲作祟,他的眼神時不時會飛到遺朱身上。
遺朱在訓練時間不閒談,連插話都很少,他是唯一一個用自己的裝置找準機位,然後覆盤動作細節這麼多回的人。
盯著手機拉進度條,遺朱好像隔起了自己的一隅空間,旁邊的林冽過來時他都毫無知覺。
“平時不是挺愛說話嗎?”林冽問道。
遺朱哂笑一聲,頭一回從嘴裡說出來腳踏實地的話:“我來領跳的,又不是來社交的,玩那麼多浪費時間。”
把手帕紙遞過來讓他擦汗的林冽,頷首而笑:“居然是沒玩心了嗎?”
在遺朱眼裡,不在練習時間想怎麼玩怎麼玩,因為他一旦脫離既定狀態,自制力會跌入谷底,不如抓著有限的時間做到最好。
但是林冽也是他的主要任務。
想到這裡,遺朱驀然掀起眼簾,露出一副敬業的標準笑顏:“跟你玩玩可以。”
林冽眸光微動。
—
波折了這麼久,兩人終於有了一起回寢室的時刻。
林冽也住在單人宿舍,不過和遺朱不同幢,但距離上並不遠。起初遺朱邀請過多少回就被拒絕過多少回,久而久之便不再做熱臉貼冷屁股的事。
自顧自回寢室是常態,路上碰見也是一前一後互相避讓。
現在卻共同踱步在燈影之下。
夾道夏花馥郁,樹木交錯光影彌佈道途,遺朱從籃球館出來的時候洗了把臉,在溽暑的夏日,偶爾一陣熱風吹過來也不覺得燒臉。
並排而行的時候,林冽眼神微側就能看見他的肩頸。
對練習組存在的不足,遺朱一般並不會直接指出,而是會在回去的路上,當作他和林冽的共同話題逐個逐個地細細講。
其實也是別無他話可說,而且話不投機半句多。
夏日的晚風也灼人,路過商業街區的時候遺朱買了兩杯西瓜汁,現在正把吸管咬在唇邊。
他慢慢地向林冽陳述:“吳珉走位有點小瑕疵,有時候從前邊看他會被擋鏡頭,其他都完美。
“黃巍然的卡點處理的好有味道,不是傳統的乾脆利落,別人都跳不出來他那個餘韻。
“尹黎真的很像只蝴蝶,又輕盈又漂亮,我都怕下一秒他突然飛走了。”
“那你呢?”林冽問道。
“這還要問啊?我美美next level。”遺朱笑嘻嘻地大言不慚。
“怎麼不說我?”林冽追問。
遺朱心想,我哪敢呢。
但當事人既然主動提起,他也卻之不恭,客觀評價道:“光看你跳舞就覺得肯定是個帥哥。”
這話單聽著就像——大家跳的都不錯,你也是個男的。
但配上遺朱赤忱的神情,林冽發散不了思維。
聽他絮絮地聊著,林冽時不時搭上兩句話,到最後的時候已經走過了自己的宿舍樓,到了遺朱的宿舍樓門前。
聽遺朱的話匣子沒有關上的意思,林冽送他走進了樓裡刷卡驗明正身的地方。
遺朱已經在手裡攥好了通行證,沒說再見就想離開。
旁邊的林冽側過身微微遮了通道,突然出聲道:“好久沒有喊我哥了。”
這是……
遺朱怔然,他手旁其實另有兩條通道,他硬要擠過林冽身前的這一個,開玩笑地一語雙關道:“讓讓。”
林冽的母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