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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口袋裡掏出來創口貼,遺朱拆了包裝遞給林冽。
“大少爺可吃不了這天大的苦,趕緊處理了,不然一看見就疼。”
那隻畫著卡通形象的創口貼,被遺朱粹白的手指攥著,林冽沒有要接的意思。
嫌他磨嘰的遺朱,自顧撕掉了最後一層包裝,在林冽跟前站定,低下頭垂著眼,兩隻手又準又穩地把創口貼覆上了林冽的鎖骨。
還沒摩平整,那倆煩人精察覺了不對勁,立刻圍上來噓寒問暖。
“林哥你受傷了?姜遺朱你幹啥了?”
“林哥趕緊去消消毒,他會不會弄啊就亂貼。”
“你看我說啥來著?他就會找禍害。”
不多時,連來湊熱鬧玩的裝置組也有人被帶起了節奏,臉上一個賽一個的情真意切。
林冽看遺朱不順眼這事,認識林冽的人多少都明白。
遺朱可算是知道原主為什麼玩不過他了,林冽就像那擤個鼻涕都有人問疼不疼的大明星,跟誰都言笑晏晏,一出點差錯一群人上趕著心疼。
站那不動都能虐粉,這堂課是林老師給他上的,林老師才是天選愛豆聖體。
跑去旁邊的菜鳥驛站拿快遞的尹黎,一回來就瞅見這大場面,他破了條縫走過去,聽了半晌才明白,還做出了凝鍊總結。
——隊友受傷了,毒唯罵我擔。
現在的場面被那倆貨攪得鬨鬧,雖說沒有指著遺朱的鼻子罵,但這許多天的怨懟積攢在一起迸發,也不是三言兩語就能解釋清楚的。
尹黎聽不下去了,拽著遺朱的胳膊先輸出了一頓:“叨叨什麼叨叨,就你倆長嘴了?林冽人家自己都沒說話。”
無差別攻擊完,尹黎又轉過頭和遺朱說:“反正今天練習該結束了,咱去吃飯吧姜哥?”
遺朱在此情景下保持沉默。
因為籃球館的監控裝置年久,未必能說的清矛盾,而這時候口舌眾多,經過搬弄後的是非,往往比真相傳得更遠。
他多說多錯,而且按舞社對原主的刻板印象,大機率會被打成狡辯。
所以他的眼睛望在林冽身上。
遺朱需要林冽表態,張嘴說傷口不是被他劃出來的,讓他不至於如此難堪。
但眾星捧月似的林冽,什麼也沒說。
揭開的創口貼包裝沒地方放,作為是非中心的遺朱沒有避嫌的意思。
他和林冽剛才被一小撮人隔開,不至於有什麼遙遙相望的場景,但落在尹黎眼裡可謂是悽悽慘慘慼戚。
將手裡包裝紙揉搓成廢紙團,遺朱這回主動湊上前,單手解開了林冽襯衫前胸口袋的扣子,食指還勾著那一片襯布不放。
那倆鼓搗著其他人向遺朱討說法的彩毛,這會兒屏息凝神,估計沒想到當事人直接演這一出。
遺朱輕巧地將廢紙團扔進了林冽的襯衫口袋,好像林冽是什麼人形垃圾桶。
他眉目神采無消,獻寶一樣,但聊無殷勤的意味:
“送你了。”——白眼狼。
林冽的心膛像中了根冷箭,涼颼颼的。
他已經開始撥著算盤,想著怎麼借這件眼皮子下的誣告,把這兩隻聒噪的八哥扔出練習組了。
如果他當場替遺朱講話,那麼這兩隻臭鳥會找補說都是誤會開個玩笑,但如果他不說話,他有的是辦法把所有的過錯都歸咎於這兩隻臭鳥,不留餘地地行事。
但遺朱未必領情就是了。
面前的漂亮青年矮下身來,只在瞬間,林冽心神微晃——他看到了那顆,藏在遺朱右耳耳廓上的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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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冽回到寢室後,自行處理了傷口,把卡通白兔子花紋的創口貼拿在手上端詳。
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