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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子,那個杜戰就把我們放到這裡,又小又破怎麼住人?”說罷還拿起帕子隔著薄紗掩了自己的口鼻。那是許金玉,父親是禮輔大夫,本來是憑著容貌準備進宮享福的,因為太后嚴厲狠辣,怕受折磨,她父親為她另尋了個好去處。段明月低聲說:“姐姐少生些事吧,那個杜將軍是代國的鎮國將軍,此次能來已然給了我們姐妹天大的面子,荒郊野外的,有個住處不錯了,莫要再挑了。”許金玉不以為然:“怕什麼,將來如果我得寵了,他還得巴結我,什麼鎮國將軍也得我讓他當他才當得上”哼的一聲從她左邊傳出:“得寵,做夢吧,代王虛歲才十三,你大他五歲,他會寵幸你?仔細讓人笑掉大牙。”喬秀晴一向嘴直口快,此話猶如潑了一盆冷水給許金玉,氣得她呼呼直喘,年齡是她的心病,東行的五人中她年齡最長。我旁觀幾個女人的鬥嘴,不置可否,寵愛是她們最愛幻想得到的東西,卻是我最嗤之以鼻的。低頭輕輕摩擦茶杯邊緣,沒有言語。夏雨嵐似乎還沒有脫離無法回家的傷心,依然在那低低抽泣,身體躬曲著一顫一顫,寬大的罩服顯得沉重無比。我們五個是一樣的服飾,在未得到分封之前都是如此。不消幾句兩個人就吵鬧起來,段明月從中拉架,因喬秀晴身量高挑拉的頗為費勁。
我不耐,起身上樓,在下面一片吵罵聲中消失。吃過晚飯,各自回屋,靈犀已經點燃了油燈,為了明早趕路,我倆決定和衣睡覺,她睡在對面的小床,很快就傳來鼾聲。被子裡有股乾草的氣味,枕頭也有些汗臭,空氣悶熱難耐,我輾轉反側,不能入眠,我只是擔心……她還好嗎?臨被賜死前的一幕一幕就在眼前。猩紅的血,白色的蓮,婆娑的淚眸。輕嘆了一下,轉過身,看向暗夜中靈犀的方向,她是誰,是太后派來監視我的嗎?我可以信賴她嗎,我不知,也無從知道。那夜,我悠然轉醒,齊嬤嬤端坐我旁,手裡拿著湯藥碗,一勺一勺的餵給我解藥。
“醒了?”太后遠在榻上,聲音蕩在大殿上,空曠得駭人。“回娘娘,醒了。”齊嬤嬤放下藥碗,將我扶起,此時我突然明白過來,我沒死,有點難以接受,努力想卻無法知道紕漏在哪裡。太后慢慢走近,笑著看我,瞭然我眼底的疑惑,輕聲說:“你沒死,哀家給你的不過是種可以讓你大量吐血的藥酒,服過解藥就會停止吐血罷了。“我想說話,卻乾啞的嗓子無法蹦出片個字句,齊嬤嬤安慰我說:“嗓子是會有所損傷,好好調養過陣子會好的。“ 我詢問的看向太后,她站在榻旁,眼睛望向窗外,悠遠的聲音傳來好像並非出自她的口中:“代王劉恆是哀家最為不放心的人,雖然尚且年幼,身邊卻有不少的謀士,薄姬也頗有心計,皇上的身子不好,哀家自然要替他守護好江山,你是唯一可以幫哀家的人,你很聰明,幾番測查你都安然透過,哀家派你去代國,當我一個耳意心神如何?“聽到這裡我全然明瞭,雨中接旨,奉迎新後,血洗未央,殺人奪子,拆橋賜死不過都是對我的考驗,最終只是為了派我去代國,做個細作。好縝密的計劃,而這計劃的最妙之處莫過讓我死了才可以重生。我緘默不語,還要踏入紛爭麼,原本準備放棄生命的我還會再次回到我厭惡的世間麼,我不想,於是輕輕搖頭。齊嬤嬤按按我的手臂,閉眼搖首。我選擇沉默。太后並不看我的反應,依舊看向窗外,清冷的月色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