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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慄傑又把了解到的一些情況告訴金旭和尚揚。
吳培力是個挺愛吹牛逼的人,吹吹也就罷了,大家都知道他很窮,特別是被高利貸頻繁催收後,他也收斂過一陣子,最近一段時間忽然闊氣了起來,玩遊戲氪金抽卡、買面板,別的送水工親眼見過他一會兒工夫就氪進去上千塊。
警車後排,尚揚和金旭對視一眼,吳培力氪的,極有可能就是他姑姑吳鳳蘭「不見了」的那筆錢。
慄傑後視鏡裡看到他倆在眉目傳情報,問:「想到什麼了?說說。」
金旭示意尚揚來說,尚揚卻有點不好意思當著慄傑班門弄斧,去年拋屍案中,他在慄傑這老刑警面前就獻過醜,此時反過來暗示金旭,想讓金旭來說他們的一些猜測。
「我什麼都沒想到。」金旭裝模作樣道,「早說過了,我就是來度蜜月的,這些事和我可沒關係。」
尚揚:「……」
還是由他對慄傑說道:「吳鳳蘭對陳靜一直有種莫名的恨意,我們初步懷疑,可能是她在某個時刻動了僱兇的念頭,花錢找了吳培力去殺害陳靜,而吳培力又找了之前被催債時認識的高小軍去執行,高小軍又利用了胡青曼,最終胡青曼成了直接兇手。」
胡青曼自己已經對公安們招供,當天她闖入陳靜辦公室,手持手術刀,逼迫陳靜從六樓視窗跳下去,陳靜原本和她周旋,應該是拖延時間在想辦法如何脫身,但終因暴雨天氣,窗臺雨水濕滑,陳靜失足,從窗邊摔了下去。
「不錯,有理有據,非常不錯。」金旭立即大力誇老婆,又糾正老婆的說法道,「這是尚主任你自己的懷疑,不是『我們』,我可沒有這方面的懷疑。」
慄傑對吳鳳蘭的情況,掌握得不如與群眾打成一片的張志明清楚,但聽尚揚這樣一說,稍一想,便敏銳地擊中了重點:「吳鳳蘭不記得自己僱兇?阿爾茲海默症了?」
尚揚解釋道:「她撞到了頭,腦前額葉受損,認知功能和記憶力都出了點問題,很鑽牛角尖,別人的話一概聽不進去,記性也時好時壞。她一點都不記得自己曾經取出過三十萬,更不可能記得自己把錢給過任何人,一心認定是有人聯合銀行偷走了她的錢,她的重點懷疑物件還就是這侄子吳培力。」
「還有這種病?」慄傑卻懷疑道,「不是裝出來的吧?能教出劉衛東那樣的兒子,她能是什麼好人嗎?」
尚揚一怔,下意識看向金旭。
金旭對此倒是無所謂,就事論事地說:「應該不是裝的。我不瞭解她,我只是相信張副所長的分辨力。」
「也對。」慄傑被說服了,也認同這一點,張志明是老公安,看人一事上確實很有兩把刷子。
但慄傑又說:「病可能是真的,人肯定不是好人。就那個偷蛙賊任凱,跑網上去抹黑你,說你和陳醫生有什麼,這謠言最初就是從這老太太嘴裡出來的,到處跟人胡說八道,就算沒摔著腦袋,她也是個又毒又壞的惡人,那任凱也是。」
金旭沒有說話,既懶得對無端遭遇網暴這事再發表意見,也不想評價吳鳳蘭。有些人和事,不值得被放在心上,也不值得浪費口舌。
尚揚卻開口道:「惡人都會被我們揪出來,每揪出一個,世界就變好一分。」
他心裡想著金旭曾對他傾訴的過往心境,望向金旭,說:「這世界可能很糟糕,想改變它很難,普通人能做的是不與惡人同流合汙,我們能做的是盡己所能,阻止壞人使世界變得更壞,這是職責所在,更是為了每一個『我』,都能不再遇到惡人。」
每一個我,做我該做的,不必對他人失望,更不應自暴自棄,有一分光,就發一分熱,就是在改變世界,就能改變這個世界。
這話不單是說與慄傑聽,更是說與金旭,說與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