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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不願特意為取書重走一趟,只好把書隨意在中間開啟,將就著往下翻。
沒想到,仔細一讀,卻又和從前感覺生出微妙的差異來。
不知不覺,認真沉靜地讀起來。
越看越是入神。
到了後面,看見郝思嘉從樓梯上跌下來,醒來後哭著叫說「我恨他」,白瑞特在外面聽得一陣痛苦,宣懷風不禁起了共鳴,深深為他嘆了一口氣。
忽然有一人問,「看書就看書,你嘆什麼氣?」聲音從背後一點預兆也沒有地傳出來。
嚇得宣懷風渾身寒毛全豎,猛地跳站起來轉過頭。
原來是白雪嵐,右臂用繃帶套在脖子上虛虛挽著,饒有興致地倚在房門上瞅他。
宣懷風見又是他無聲無息地盡嚇唬自己,氣得眉一扯。
要指責他的不對,看見他手臂上包紮得白鼓鼓的傷處,又不好落井下石,思忖片刻,收斂了脾氣,淡淡地問,「你出來幹什麼?醫生說你失了血,應該躺在床上靜養。要茶水的話,對著門外叫一聲不就行了。」
合上書,把它放在椅子上,走過來攙白雪嵐回房。
白雪嵐只是手臂捱了一槍,腿腳卻完全如常,見宣懷風竟肯屈尊來攙他,樂得像吃了仙丹一樣,渾身輕飄飄的,故意做出腳步蹣跚的模樣,半邊身子倚在宣懷風肩上,一步一步捱到床邊。
上床時,又故意哼哼一下,扯著臉上皮肉裝痛。
宣懷風擔心自己扶他上床時笨手笨腳礙到他的右臂了,吃驚地問,「怎麼?碰到傷口了嗎?」
白雪嵐搖頭,「可能是嗎啡藥性散了,慢慢的越來越疼。」
「我叫醫生來再給你用一點嗎啡?」
白雪嵐還是搖頭,「嗎啡和鴉片是差不多的東西,用多了會上癮,還是不要罷。」
宣懷風問,「那怎麼辦?」
白雪嵐又哼哼兩聲,裝作不適的樣子,含著舌頭說,「能怎麼辦?只能忍著點了。」往後躺,後腦枕在軟枕頭上,微微閉著眼睛。
宣懷風看他的樣子,似乎疼得厲害,又不知有什麼法子可解,頗為難受。
心忖,平日霸道專橫的人,忽然落到這個下場,也不知算不算惡有惡報。
但赫赫威風,一下子被打沒了,竟比尋常人還可憐一些。
宣懷風看白雪嵐一眼,覺得他活該。
再看一眼,又覺得自己幸災樂禍,越發比白雪嵐還可惡了。
再再看一眼,想起白雪嵐前陣子那麼欺負自己,無所不用其極,如今他欺負到那些會反抗的人頭上了,挨槍子兒也是難免的。
這叫惡人自有惡人磨。
可……
再再再看一眼,宣懷風就羞愧交加。
白雪嵐多半是被那些鴉片商害的,買賣鴉片的人最可恨,禍國殃民,不管白雪嵐有多不好,這件事還是做得不錯的。
自己不恨鴉片商,竟然還和他們站到同一陣線去了,盼著白雪嵐倒黴。
爸爸要是還在世,知道自己這樣是非不分,說不定真的會拔槍把這兒子給斃了。
白雪嵐在床上閉著眼睛呻吟,偷偷睜開一絲縫,看見宣懷風站在床前並未離開,俊俏的臉上明顯的猶豫不決,心裡又甜又歡。
早知如此,寧願多挨兩槍,傷得更重一點才好。
他喘了幾口氣,索性睜開眼睛,氣若遊絲地說,「我躺著難受,你還是扶我起來坐一下吧。」
宣懷風勸著說,「起來做什麼?不是一樣不舒服嗎?」
但還是把他小心地扶坐起來,疊了兩個枕頭放在腰後,讓他後背挨著床頭。
白雪嵐百般怕他走,嘴裡卻故意說,「真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