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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楓挑起眉毛:「你難道還要給我錢啊?」
我笑了笑:「不算錢,我給你洗衣服。」
第23章
蔣楓不愛自己洗衣服,只洗不方便送乾洗的內褲和襪子,但肉眼可見他洗這種小物件的時候非常痛苦,具體表現為洗時面無表情,洗後五分鐘一言不發。
真是不知道他怎麼長到這麼大的,他是王子嗎?住在象牙塔,家裡有一百個男傭?
不管怎麼說,寢室生活都是對蔣楓的歷練,現在有了可以逃避的途徑,他卻還在猶豫。
他說:「沒關係,我的衣服都會送乾洗店,你知道的。」
我說:「還有不方便送洗的吧,內褲這些。」
他顯然沒料到我說得這麼直白,短暫地沉默了。
蔣楓猶豫的理由其實很容易理解:第一,他不喜歡別人碰他貼身物品,連吳勝水都動不得。第二,讓朋友給自己洗內衣襪子,總覺得不尊重對方。
但蔣楓也沒什麼義務教我穿搭,我不想佔他的便宜。
於是我乾脆拍板:「就這麼定了!」
蔣楓長了張嘴巴,欲言又止,似乎沒及時想出制止的話,只好算了。
雖然暫時算了,但他自有一套拒絕的方式。比如他當天把衣服換下來,馬上就洗了,我也奈何不了他。
我並不著急,老神在在地看他每天火急火燎地洗衣服,果然一星期後蔣楓就受不了這種折磨,放鬆了警惕。他開始背著我攢襪子,等他攢夠三天,我乾脆把他的和我的一起洗掉——都是一個寢室的,東西放哪兒能瞞住誰啊。
等到蔣楓自己想洗的時候,摸到空了水桶非常震驚,然後立刻看向我,我聳了聳肩,抬手指向陽臺。
他露出無奈的表情,我們又打了一個多星期的遊擊戰,蔣楓慘敗。我洗了的襪子他總歸是要穿的,不然他既沒有那麼多襪子可換,也顯得太嫌棄我。穿了那麼幾回之後蔣楓大概是突破了心裡關卡,有點破罐子破摔的意思了,安安靜靜地把內褲丟到了髒衣簍裡。
寢室裡只有蔣楓有髒衣簍,裡面裝著他準備送去乾洗的衣服,這基本是明示了,我十分上道,欣然接受。
我洗蔣楓內褲一點心裡壓力都沒有,和洗自己的沒差,頂多不自覺和自己的對比一下。也許是蔣楓在我心裡是隻神鹿,太純粹化,雖然他喝酒抽菸染髮泡吧還懶惰,但還是好鹿。
對了,說起染髮,蔣楓把自己那頭羊毛卷染成了亞麻色。他原來是黑的,黑色顯得他成熟、冷硬,像深林深處長著巨碩大角的雄鹿,美麗且更有力。而淺淡的亞麻色柔和了他深邃的五官,把他的面板襯得更白,他不適合在森林裡了,頭頂打賞一束光就能描在教堂壁畫上。
蔣老師的時尚課也正式開班,他去染髮的時候喊上了我,男生頭髮長得快,一個多月沒剪,我頭髮長了不少。巧合的是,為了照顧我的經濟水平,蔣楓沒有去他慣去的那家店,只是在商場裡找了一家,而這家正是上回給我理短髮的那家,託尼也還是原來那個託尼。
他居然還認得出我,笑嘻嘻問:「帥哥,你臉上痘痘好啦?我就說你長得像韓國的那誰吧!」
我挺驚訝,感慨:「你記性真好。」
他說:「服務業,認人臉是基本功嘛。這次想搞個什麼樣的髮型,還是剪短?」
沒等我看向蔣楓,他已經主動接話和理髮師交流。這兩人說了一堆,理髮師拿出了本相簿讓他翻,他搖頭,在手機上點了幾下,調出圖片給理髮師看。
我百無聊賴地坐在轉椅上,看燈看地,看蔣楓挺拔的背影和垂頭時微凸的脊骨,直到脖子被圍上遮布,都還不知道自己要剪個什麼頭。
所幸,只要蔣楓知道就好了。
剪髮比染髮要快,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