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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好蔣楓繼續講了下去。
「昨天我們把車開出去後,直接去了最近的銀行取了十萬塊錢,路上打電話報了警,說村裡有人打架。取完錢,我們讓曉月帶路,開車到和她訂婚人家的店裡。那時候店裡人不少,曉月拿著錢當著所有人的面給了那個男的,讓他點了,說退婚。」
「他不想答應,但也沒辦法,店裡都是客人,鬧起來不好看。我們放了錢就走了,回去村子,到的時候警察和救護車都在……」
說到這裡,蔣楓頓了頓,看了我一眼:「那時候你被醫護送著躺在擔架上,眼睛閉著,一動不動。地上一灘紅色的血,旁邊扔著沾了血的木棍。」
我居然笑起來,問:「你害怕了?」
蔣楓沒料到我是這個反應,表情有點無奈:「該害怕的不是你嗎?我真是……勝哥腿都軟了。」
我看著他,追問:「勝哥害怕了,你還沒說你怕不怕呢。」
蔣楓抹了把臉,手指碰到臉上的傷痕又放下去,眉眼間飛快拂過疼痛感。
他說:「怕啊,我擔心你不會就這麼死掉吧。」
我心滿意足,因此不假思索:「就是因為這樣我才不怕,如果留下來的是你才完蛋了,我不想看見你躺在那兒。」
光是被打一巴掌,就能讓你痛這麼久,如果那棍子是砸在你腦袋上可怎麼辦呢?
這話可能有點直接了,話落到地上砸出半天的安靜,我才反應過來,也許蔣楓對我的感情還沒到那份上,難以接下我這沉甸甸的友情。
正想著找補一下,開個玩笑,蔣楓忽然危襟正坐,很鄭重地和我說了句。
「孟中軒,謝謝你。」
他的眼神專注,虹膜的顏色沉澱下來,彷彿兩塊過濃的紅楓糖。
這下不自在的變成了我,我點點頭,覺得不對換成了擺手。說:「沒關係的,這有什麼,我們是朋友嘛。」
然後轉開話題:「後來呢,事情怎麼樣了?」
因為我看起來很嚴重,普通打架好處理,真出什麼事的話性質就不同了。因此在場參與動手的人全部打包帶走,除了也要去醫院縫針的老張,蔣楓他們和老張那幫親戚一起,又回到了白天的派出所。
在做筆錄過程中,蔣楓和吳勝水一口咬定他們和曉月是朋友,只是擔心曉月,來探望她。發現她身體不適,決定送她去醫院看看,老張阻攔才爆發衝突。不提想把曉月送走的事。
他們在路上就對過口供,曉月很配合,和警方補充說明瞭自己跳河自殺未遂的情況。並表示彩禮錢已經歸還男方,她有決定自己嫁給誰和去哪裡的權利。
老張那邊則是痛斥我們誘騙婦女,說「曉月不懂事」「被他們騙去」「還不知道他們要幹什麼」「護女心切」。
詢問結束,我的檢查報告也出來了,輕微腦震盪,夠不上重傷。老張縫完針,直接來了派出所,要說法。
白天就進來過一回,其實警察對事情真相怎麼樣心知肚明。核實過曉月確實還了彩禮錢後,這樁案件就變成了簡單的打架鬥毆,圍上來的村民雖多,動手的也就那麼幾個。警察的意思是雙方都受傷了,乾脆私了,老張他們賠付損壞路虎車的錢,並把手機和身份證歸還給曉月。
老張聽說曉月自己還了彩禮錢後雖陰陽怪氣的,但對還手機身份證沒什麼意見。可聽到還要賠車損之後就不幹了,又喊著車不是他砸的,那時候人這麼多,誰知道玻璃是怎麼碎的。又不知道從哪裡學來的詞,說是我們先強闖民宅,是強盜,他們是正當防衛。
蔣楓和吳勝水也不同意,兩位少爺,從小沒吃過苦頭,旅個遊卻栽在了洛陽農村。況且他們又不是不佔理!吳勝水家裡就是開律所的,他其實和他爸關係不是很好,這時候也理所當然地去打電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