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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預定集合的一處河灣。
擔任掩護的一組,反而最先到達,因為絕劍全力飛奔,濁世威龍不得不全力飛趕,他們知道,這位劍客已橫定了心,將有嚴重的事故發生。
掩護的人是從陸路撤走的,根本不知道河上所發生的意外變故。
負責將貢船駛走的一組,人數最多,由教主親自率領,總人數佔三分之一以上,皆是一教一門的精英,奇襲成功,損失極為輕微。
本來應該興高彩烈,做夢也沒料到竟然出了意外,平殺出一群像怪物一樣的人,襲擊的地點與手段皆出乎意外,到手的貢船居然拱手讓人,損失的人手比搶船時多出一倍。
絕劍仍在盛怒中,獨自離群站在河岸上,眼巴巴盯視著西面的上游河面,等候劫獲的貢船到達,拒絕意圖解釋的蘭小霞接近,追電劍在手,隨時準備用劍解決問題,敵意極為強烈。
這條河夜間罕見有船行走,河上空茫死寂,兩岸半枯的蘆葦在夜風中搖曳沙沙怪響,似乎鬼影幢幢。
小官道這一段傍河向東伸,夜間也沒有人行走。
眾人眼巴巴向河西眺望。應該可以看到船影了。
第二組與第三組二十餘名男女,出現在小官道的東面,腳步聲沉重,遠在百步外便可聽到。
“東面有一群人,可能是走狗趕來了。”東面的警哨突然驚呼傳警:“準備撤!”
其他一組人,皆應該從河上來,該駕著一艘貨船和一艘貢船,從陸路來的人肯定是走狗。
這裡如被發現,計劃中必須急撤至第二集合處。
“不像是追來的人,散!”濁世威龍斷然下令,閃身鑽入側方的蘆葦叢。
人影出現,看到臂上的白巾。
“咦!怎麼是你們?為何從路上來?”東面潛伏的警衛跳出大聲問。
最先奔到的白藕堂法主天下一筆杭一元,腳下踉蹌氣喘如牛。
“咱們栽……了……”天下一筆仰天厲叫:“船受到水下的強敵襲擊,不能……行駛。貢船恐……恐怕也……也遭了不……不測。教……教主來……來了嗎?”
“老天爺!怎麼一回事?”濁世威龍大吃一驚:“你們應該護送貢船……”
“我們根本沒……沒趕上貢……船,遠遠地看……看到貢船有……有火光和吶喊聲,自……自顧不暇,咱們中……計上……上當了。”
“胡說八道。”絕劍出現在一旁:“你們在弄什麼玄虛?在下親眼看到教主把貢船駛走的。”
掩護的人是從岸上,一面搏鬥一面撤走的,河岸旁有房舍不可能看到下游的河面,怎知船出了意外?
引起一陣騷動,議論紛紛。
眾人各找同伴,七嘴八舌互訴經過。
“去你的。”天下一筆憤然大罵:“咱們這些人九死一生,你居然說胡說八道?那些走狗在河中佈下埋伏,讓咱們空歡喜一場,定然有人吃裡扒外,出賣了我們。你是唯一的外人……”
“狗東西你聽清了!”絕劍一股無名火直衝天靈蓋:“李雄的計劃,只有三個人知道。在邵伯鎮動手劫船,我是船距邵伯鎮不足五里才知道的。如果真有人吃裡扒外,也不可能知道動手的地方在何處,船距邵伯鎮五六里才宣佈,吃裡扒外的人難道是未卜先知的神仙?用這種漫天大謊騙得了誰?”
“你這混蛋是條豬!”天下一筆破口大罵:“咱們能沒有出息扮成這般狼狽相,騙你一個外人?你未免太看得起你自己了。你不死,禍患不止,非宰了你不可……”
“有人來了。”有人大叫。
五個黑影飛奔而至,可看到臂上的白巾記號。
“趕快到灣頭鎮會合,教主在該處等候。”領先奔來的大叫:“貢船已被奪走,必須沿河追查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