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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麟就出了這個主意,把你父親推下去,迅速用水泥澆築,橋樁就立起來。”
施南苑如遭雷劈,安柏說的很多,就是事實。
父親不是個靠譜的人,對兩個兒女不說多疼愛,起碼盡職盡責,也在努力地支撐這個家,她和父親之間不像尋常父女那樣親密,起碼還有些溫情在。
她當年急匆匆回到家,得到的卻是父親已經下葬的訊息,家裡的二叔,甚至沒有通知她。
至於補償款……二叔對她說,沒有判定為工傷,工地只給了5萬,給父親辦了喪事,已經不剩多少。
家裡的擔子一下子落在當時年僅18歲的施南苑身上,她甚至沒有精力去細想追究,就急匆匆開始為生計奔波。
“我憑什麼相信你?”施南苑紅著眼眶。
“你當然可以選擇不相信我。”安柏聳聳肩,“你不相信我也正常,你可以自己去查。紀麟當年沒有把知情人滅口,雖然很難,但是你自己,早晚也能查清楚真相。”
“施南苑,我知道,紀麟讓你對付安家,對付江凱旋。”安柏神情嚴肅,語氣認真,“我知道這一切,即使今天我不和你說這些話,我也能對付他。”
“我原本不打算把你叫來說這些,但是當我調查了這些後……”安柏欲言又止,沉默片刻。
“施南苑,我不想傷害你,也希望你,不要對不起自己。”
說完,安柏起身離去,行至門口,背對著施南苑:“我知道茲事體大,你考慮好了,隨時可以聯絡我。”
江凱旋從客房出來,也不想再回正廳,他在園中慢行,天空中淅淅瀝瀝下起雨來,很快就打溼了他的衣服,眼看雨有越來越大的趨勢,江凱旋找了一處廊亭避雨,站定後才發現,紀夫人也在這裡避雨。
不打個招呼是說不過去的,江凱旋微微頷首:“紀夫人。”
蘭錦瑟最怕看見和紀麟年紀相仿的孩子,每每看到,總是不可抑制地想起小麒,是以遠離了兒郎少女們聚集的宴會廳,出來散心。
眼前這個孩子,蘭錦瑟見的次數不多,可是每次看到,都有一種陌生的感覺湧上心頭,總感覺很親切。
“孩子,白白就如同我乾女兒,你不必見外,叫我蘭阿姨就好了。”
沒想到對方如此平易親切,江凱旋笑意更深了些:“蘭阿姨。”
蘭錦瑟對於眼前這個年輕人,意外地有一種探索欲,來得莫名其妙。
感覺有很多事想要了解,卻問不出口。於是只能沉默地佇立,看著廊外的雨簾。
“對瀟瀟暮雨灑江天,一番洗清秋。”
江凱旋突然喃喃這句詞,引得一旁蘭錦瑟注意。
“這是柳永詞……你喜歡他的詞嗎?”
江凱旋輕輕搖頭:“倒談不上喜歡,只是這句詞我很小就知道了,每到下雨天就想起來,倒是比那些課本上學來的詩詞記得更深一些。”
蘭錦瑟輕輕點頭,宋詞人裡她偏愛蘇軾,不喜柳永,但是柳永的這句詞是比較反常態的一句,意境開闊宏大,那時候她抱著小麒讀宋詞,特別學過這一句。
往事浮上心頭,想起那些時光,蘭錦瑟剛平復好的心緒又開始翻湧。
或許是看到安家兒孫滿堂的場景,或許是此時秋雨紛紛烘托氛圍,她今天格外傷感,尤其容易想起那個小小的身影。
“宋代的詞人佳作浩如煙海,年輕時,我最喜歡東坡詞,嚮往那種遨遊天地間,山無遮海無攔的生活,那時覺得柳永詞太過纏綿悽切,太過悲涼。人的一輩子那麼長,有什麼是捱不過去的?”
“人到中年,經歷了許多事,才能理解柳永的那份悲苦,執手相看淚眼,竟無語凝噎。很多事在心中,就像一塊長存的血痂。看似傷口已經快好了,但是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