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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此節,法布魯克便低聲道:“不必費事,我招便是。”亞諾什道:“如此甚好!你說罷!若有半句假話,仔細你項上人頭。”
法布魯克垂頭沉吟片刻,緩緩道:“此事塞壬琴姬早有籌劃。早在朱爾山交割貨物的時候,我便被她挾制,灌了一肚子的毒藥。她說這毒藥兩月之內發作,我若聽她的便給我解藥。我有甚麼辦法,只得依她的計劃行事。塞壬琴姬交代我一路伺機在四葉三葉草裡下毒,我依言喂好,原想等把這東西送到公爵府邸,就了事了。誰料中途殺出一個魔手畫師,把四葉三葉草偷走。此草一失,公爵必不會單吃那蟲子。於是塞壬琴姬又找到我,說她又尋得一片四葉三葉草,自有辦法送進貝爾格萊德,只是公爵府檢驗嚴密,怕不得手,讓我把毒下到巴茲利斯克蟲身上,還說公爵府裡的人只會提防外人送的葉子,對這蟲定是全無警惕之心。”
加布裡埃拉嬤嬤道:“難怪公爵服下毒藥,尚還有一息尚存——巴茲利斯克蟲是活物,想來那琴姬便不敢下藥太猛弄巧成拙。”眾人至此方知原委,均想若非魔手畫師橫裡來插了一槓子,只怕公爵此時已毒發身亡。
適才亞諾什指控之時,賽戈萊納還在懷疑凡埃克是否與塞壬琴姬有些牽連,如今聽到法布魯克這麼一說,心中一陣釋然。他雖不恥凡埃克為人,對那瘋瘋癲癲痴迷藝術的勁頭卻有幾分好感,如果那竟是裝扮出來的,心下必會悵然不已。
比約克在一旁聽著,想到曾有一日法布魯克曾主動代他去換襯衫,必是那時候下手的。他行走護帑這麼多年,竟被手下襬了一道,不禁目呲欲裂,恨不得上去拿雷神九打活活錘死這狗東西。
賽戈萊納這時道:“那日我在船上隔間聽到有兩個聲音,其中一個是你,還有一個我卻聽不出,他究竟是誰?”法布魯克本還有些猶豫,他與普羅文扎諾四目一對,悚然一縮,只得道:“那也是咱們船上的一個弟兄,他叫……”
話未說完,突然不知從哪裡鑽來一道凌厲勁氣,牢牢釘到了法布魯克的喉嚨上,登時氣絕身亡。再去看時,原來插在他喉嚨上的,是一枚調酒用的細小木籤子。眾人俱是大驚,法布魯克離著那一隊聖帑衛士有幾十步遠,中間隔著數人,這枚籤子竟能鑽過人群縫隙,正中喉頭,該是得何等的手勁與準頭。
普羅文扎諾與加布裡埃拉嬤嬤對視一眼,突然同時出手,兩道勁氣齊齊撲向衛隊。兩人都是耆宿高手,一眼便看穿了木籤的來勢方位。勁氣還未撲到,卻見聖帑衛隊裡有一個人高高躍起,在半空桀桀怪笑道:“兩位真是好眼力,我已極力收斂氣息,還是被看穿了。”
他凌空旋了幾圈,身法迅捷,眼看就要飄出後院。普羅文扎諾喝道:“還想走麼?”一記“西門撐船”,分作三股勁力去攻那人周身。當日羅慕路斯與賽戈萊納打的時候,也用過這一招,相同的招式、相同的法門,但和老師比較,高下立判。賽戈萊納第一次見他出手,心想倘若這一招對著自己用,可是絕計躲不過去的。
那人在半空無處借力,把雙掌護在胸前,猛地一振。只聽到“砰”的一聲,他與“西門撐船”的勁氣迎頭相撞,身子藉著這股力道朝外飛去。加布裡埃拉嬤嬤袖子一拂,一道無聲無息的氣牆擋了過去。那人右手一撒,七枚木籤飛刺過來。加布裡埃拉嬤嬤哪裡會把這些東西放在眼裡,微微一抖,便把籤子都捲入袖中。那人卻趁著這個當兒用雙臂夾頭伸得筆直,有如一條金槍魚朝著氣牆直直撞去。他全身劇顫,顯然是被氣勁所傷,身體的去勢卻絲毫不緩,硬是破穿過去。
須知真氣外肆,皆有流勢。那人竟在轉瞬之間窺準了加布裡埃拉嬤嬤的真氣流動,從流速最緩的地方強行破穿,既需膽識也要有高明手段。加布裡埃拉嬤嬤看到他居然用這麼一個法子打破自己攔阻,大出意料之外。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