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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夜宴是個非常好學的人,對於學習新事物有著極大的熱情。從工具的使用到木材的選取,每一個環節他都會仔細詢問和思考。老木匠對這個少年的好奇心感到十分有趣,總是耐心地解答他的問題,並分享自己多年的經驗。他們一邊幹活一邊討論,白夜宴則專注地聆聽著老木匠的講解,遇到不明白的地方便會立刻發問。
隨著太陽逐漸西斜,農田裡勞作的人們開始陸續返家。此時,白夜宴的打穀機已經完成了大部分工作,但仍有一些關鍵部件尚未安裝完畢。不過,這並不影響他又學會一個技能的好心情。
當天色漸暗,白夜宴終於與老木匠告辭歸家。
“爹,宴哥兒找您作甚?”老木匠的兒子木林坐在院子裡繼續編制老木匠下午沒有編完的竹篾。
“川子,想別忙活那個,過來幫爹把這個木板按照我劃線的地方鋸下來,別鋸歪了。”老木匠並沒有回答兒子的問題反而讓大兒子木川幫忙一起幹活。
木林媳婦從廚房端著黑麵疙瘩湯和一碟鹹菜出來,看到自家男人好奇但又得不到答案的氣悶樣子不由得好笑。
“咱爹讓你作甚你就作甚唄,宴哥兒肯定是要做什麼重要的東西咱爹才會這麼加班加點的幫忙,爹先吃了飯在忙活了,天色已經不早了,在重要的事也要填飽了肚子才有力氣不是。”
老木匠一家圍坐在飯桌前,邊吃邊聊,氣氛熱烈而歡快。白夜宴卻獨自一人行走在歸家途中,耳邊傳來陣陣田間的蟲鳴和清脆鳥鳴聲,讓他不由地加快步伐,心中對家的渴望愈發強烈。
“師父,我回來啦!”還沒等踏入院子,白夜宴就已經迫不及待地扯著嗓子喊了起來,那聲音洪亮得幾乎能穿透整個院子。
張彥馳原本正閉著眼假寐,聽到白夜宴的呼喊聲後,他緩緩睜開眼睛,嘴角不自覺地上揚,臉上浮現出一抹舒心的笑容,彷彿心頭的那塊大石頭終於落了下來。
“大丫啊,準備開飯吧。”張大夫朝著廚房裡忙碌的大丫喊了一聲。師徒二人隨即走到院子裡的石桌旁坐了下來,張彥馳仔細端詳起眼前這個徒弟來。
只見白夜宴個頭明顯長高了許多,身上也長出了一些肉,不再像以前那樣瘦骨嶙峋。他的臉龐被太陽曬得黝黑髮亮,光溜溜的腦袋如今也變成了清爽的寸頭,整個人看上去多了幾分沉穩的氣息,不再是從前那個對任何人、任何事情都不屑一顧的樣子。
“為師離開這段時日可有認真的學習?側臥裡的書都看完了嗎?可有不懂之處?”張彥馳給自己倒了一點酒,輕抿一口,放下酒杯後,便用手撐著頭,眯著眼看著白夜宴,等著他的回答。
白夜宴不敢有絲毫懈怠,連忙起身恭敬地站在一旁說道:“師父,徒兒已經將側臥的書都看完了,但其中有些地方徒兒實在難以理解,還請師父指教。”
張彥馳點了點頭,對白夜宴的表現還算滿意。白夜宴見師父沒有怪罪,膽子也大了起來,繼續問道:“師父,我看到書上記載有一種奇毒叫做九死還魂散,此毒真的無藥可解嗎?”
聽到白夜宴這麼問,張彥馳頓時來了興致,端起酒杯一飲而盡,隨後才緩緩說道:“嗯,不錯不錯,看來為師不在這幾日,你確實很是用心,不過關於這九死還魂散,的確是一種奇毒。這種毒藥是由九種靈芝在月圓之夜熬製成的湯藥,中毒者每九個時辰就要飲用一次才能維持生命,如果不能按時服用解藥就會死亡。而且這種毒極為難解,因為這世間的九種靈芝難尋至極,所以這個毒目前是無解的。”
“那師父您有沒有聽過一種中了毒之後可以使人全身麻痺的藥,它不屬於毒的一種?”白夜宴歪著小腦袋,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張彥馳,似乎要從對方臉上看出什麼來一般。
他心中暗自嘀咕:“難道這個世界還沒有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