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摸著這些泛黃的書卷,顧盼心裡突地升起了一個念頭,這裡書這麼多,偷偷拿走一本,他不會發覺的吧?
顧盼回頭看了顧遠南一眼,心中的渴望越發強烈,她走火入魔般快速地抽出一本書來,又怕燙手一樣塞到了懷中。
做這件事的時候,顧盼的心一直砰砰亂跳,她也想過,是不是要直接開口找表哥求書,他定然不會拒絕。
只是臨走之時賀大娘的慎重囑託又浮現在了眼前,“在適當的時候,你可以會女紅,可以會下廚,但是萬萬不可以說你會讀書,會讀書的女子實在是鳳毛麟角,但凡識得幾個字,平日裡讀的也多是女誡佛經之流,莫要使自己顯得與眾不同,與眾不同的代價,就就是成為眾之所矢!”
耳邊傳來顧遠南一聲輕吟,似乎即將醒來,顧盼一驚,兩步趕回了床上,蹭蹭蓋好被子,閉上了雙眼,假裝還在睡覺。
半天過去,身邊靜悄悄的,顧盼眼睛微微張開,露了一個小縫,看見顧遠南軟綿得像是一灘爛泥,整個化在了椅子上,不禁暗暗好笑。
顧盼索性睜開眼睛,大大方方地打量起這個表哥,他睡得正香甜,臉蛋有些發紅,映的面板白裡透紅,像是最上等的骨瓷。
一雙濃眉斜飛入鬢卻是新增了幾分男兒氣概,濃眉下那雙漂亮的眼睛此時緊緊合著,睫毛又黑又長,像是兩把小刷子。
鼻子很高,也很挺,鼻翼又收了回來,細細長長,顯得人很有精神。
嘴巴因流出不少口水而紅亮亮的,再想想昨日裡驚鴻一瞥的舅舅,生的似乎也極好。
顧盼想起韋侯爺,自己和他生的一模一樣,那麼表哥,是不是生的很像母親?
顧遠南一睜開眼睛就看到新認的小表妹睜著一雙黑白分明的小眼睛木木呆呆地盯著他,看著像是個懵懂無知的小白兔,煞時覺得又可愛又好玩。
他伸出右手,在顧盼面前晃了晃,吆喝道:“起床了起床了,太陽照被子了。”
顧盼依然木呆呆地看著顧遠南,愣愣地問道:“你和我娘是不是長得很像?”
顧遠南一怔,反問道:“你不知道你娘長得什麼模樣嗎?”
顧盼的小腦袋瓜使勁兒搖了搖,顧遠南面露不解,嘀咕道:“不是說韋侯爺書房裡一直掛著姑母的畫像嗎?”
他聲音太小,顧盼卻是沒有聽到,滿臉渴望地看著顧遠南,懇求道:“表哥,跟我說說母親的樣子吧。”
顧遠南微微一笑,安撫地顧盼的手,徑直站了起來,登時覺得全身上下如同被八匹烈馬碾壓過一般,渾身上下每一寸都痠疼的要死。
顧遠南前後伸了伸胳膊,又蹬了蹬腿,兩肩前後轉了轉,最後蹦蹦達達到了書架前,這幅德性看的顧盼暗暗發笑,表哥是個很有趣的人呢。
顧遠南徑直到了書架的最裡面,卻原來角落裡還放了一個書箱,顧盼悄悄地記下了,可憐沒有心機的顧遠南還不知道,他這一箱子最寶貝的書籍已經被惦記上了。
顧遠南拿袖子抹了下箱子蓋,很明顯的升騰起一股淡灰色的薄霧,顧盼眉頭微微皺起,一下想起,方才拿書的時候,書面上似乎也有一層薄博的灰層,表哥這裡難道都不打掃的嗎?
顧遠南面色肅穆,輕輕地拉開箱蓋,在裡面翻找片刻後,手捧了一卷畫軸出來,又把箱子仔細的蓋好。
她雙手捧著畫軸,穩穩地走到了顧盼身前,與方才的活潑跳脫截然不同,彷彿因了他手上捧著的事物,人也老成起來。
顧遠南對著顧盼淡淡地笑了一下,又輕輕嘆了口氣,沉聲道:“這個,便是你母親的畫像,雖然容貌只有八分相似,神韻卻也畫出了五分,已經十分難得了。”
顧盼情不自禁的屏住了呼吸,看著顧遠南一點點的展開了手裡的畫軸,最先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