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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們準備洗漱,溪月在他身後踮著腳替他整了整衣領。他回過頭,看到她素淨的臉上依然紅腫的雙目,心中一疼,抱緊她,在她耳邊問:&ldo;你不怪我了?&rdo;溪月小嘴一撅,嘀咕道:&ldo;怪你有什麼用,這也不是你造成的。別忘了早些回府來,一起去看孩子。&rdo;宇文長風這才展顏一笑,輕撫著她雪白的半邊臉頰深深一吻。
齊王府的眾人很快知道了長公主抱走月牙兒親自撫養的事,心態各異。穎夫人瞧出溪月心事重重,知道她必然為此事很傷心,想勸勸長公主,又不敢多言。這些年她在府裡,深知長公主的個性強韌,不是三言兩語能勸得動的,因此一直猶豫著。ju夫人和青鸞則是抱著看熱鬧的心情,只要溪月倒黴,她們就覺得痛快。
時光荏苒,離宇文逸風和太后約定的一年之期越來越近,齊王府和郗府開始商議兩家聯姻的事。宇文逸風為此煩惱不已,尤其是看到府中眾人忙前忙後的張羅婚事,更加不願在府裡呆著。穎夫人見兒子總是早出晚歸,心裡不高興,想勸他收收心。
一天晚上,溪月和宇文長風看過女兒之後,一同從長公主的住處出來。宇文松命人來找宇文長風,說要和他商量到郗家下聘禮的事。宇文長風走後,溪月獨自往竹雨齋去。沒走多久,看到宇文逸風正和她走對面。
自從那日在花園裡,宇文逸風那個莫名其妙的舉動之後,溪月見到他總有些不自在,生怕他會有更出格的舉動,因此猶豫著是不是該迴避一下。她剛轉身,他就叫了她一聲。
&ldo;溪月‐‐&rdo;他居然直呼她的名字,他已經好久沒有叫她的名字了,一直都是叫她二嫂。溪月只得停住腳步,勉強笑道:&ldo;是三弟啊,回來的這麼晚。&rdo;&ldo;你的心究竟是什麼做的,怎麼還笑得出啊?&rdo;宇文逸風犀利的說。溪月瞧他臉色微紅,像是飲了酒,不願和他多說,沒有答話。
&ldo;月牙兒被長公主抱去撫養,你和我二哥就這樣聽之任之、任人擺布,連自己的親生女兒都不在乎嗎?&rdo;宇文逸風忍不住問了一句。溪月被他說的心裡一痛:&ldo;你怎麼知道我不在乎,我是不想把事情鬧大,不想鬧到他們母子失和。&rdo;宇文逸風凝望了她一眼,沉默半晌才道:&ldo;你對我二哥當真是一往情深,為了他,寧願隱忍所有的委屈和苦痛。&rdo;他的語氣有些低沉,像是在訴說一件令他非常痛苦的事。
溪月嘆息一聲:&ldo;他和女兒,對我來說一樣重要。現在這樣,我雖然不能親自撫養女兒,但也能天天見到她。何必鬧到不可收拾的地步。&rdo;她早就看透了,在這個府裡要生存,就得服從這個府裡的規則,人人都不能違背,就像逸風不能拒婚、青鸞不能阻止丈夫納妾、她不能阻止長公主抱走女兒。
為了維持表面的和睦,人人都得付出代價,包括高高在上的宇文太后。長風也一樣,他並不喜歡署理軍務政事,他更喜歡暢遊山水、書畫寄情,可是他只能放下這一切,完成家族交託的任務。他父親戎馬一生,創下了家族的基業,到了退隱山林的時候,他作為嫡子,就必須像個男人的樣子,承擔起家族的重擔。作為他的妻子,溪月又怎麼忍心讓他夾在母親和妻子間煩惱呢。
&ldo;我真想離開這個家,可是又走不了。&rdo;宇文逸風長嘆了一口氣。&ldo;穎夫人在這裡,你怎麼走?你一走了之,她怎麼辦?她還指望著你呢。&rdo;溪月看著他深黑的眼眸,看到了他眼中的煩惱和憂傷。宇文逸風顧慮的也正是穎夫人,如果不是為了娘,他說不定早就離家而去。外面的天地廣闊的很,何處不能安身?若是太后和郗家不答應,大不了他去北方,那裡不是他們的勢力範圍,沒有任何人奈何得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