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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出去。
宇文長風仔細的將藥塗抹在溪月受傷的手腕上,溪月感到傷口上一陣沁涼,緊接著又是一陣火辣辣的刺痛。&ldo;噝‐‐&rdo;她忍得住痛,卻還是免不了發出聲音。宇文長風替她包紮好,安慰道:&ldo;忍一忍,這兩天不要沾到水,傷很快就會好的。過後不會影響你撫琴臨帖。&rdo;
溪月想抽回手去,他卻用力一握。她也用力,他卻忽然鬆了手,甩了她一下,站起來往外走。&ldo;吃飯吧。&rdo;他冷冷扔下這麼一句。溪月有些懊惱,跟著下床穿了外衣。
兩人默默的坐在桌前吃飯,瑞雪和小蝶在一旁伺候。小蝶見溪月只顧著吃飯不夾菜,忙夾了一塊嫩筍在她面前的盤子裡,見溪月放下碗筷,她又拿了帕子給她擦手。溪月知道,宇文長風沒吃完,她不能先離席,只得等在那裡。
&ldo;你們下去吧。&rdo;宇文長風向小蝶和瑞雪掃了一眼。等她二人退下,才看了溪月一眼,故意吃的很慢,溪月卻不以為意,一直坐在那裡不作聲。這一頓飯,兩人都食不知味、味同嚼蠟。
然而,真正讓溪月擔心的是晚上。前一晚就那麼對付過去了,這一晚怎麼辦。日子長著呢,她就像籠中的金絲雀,再撲扇翅膀,也飛不出去。卸了妝,她坐在妝檯的銅鏡前梳著長發,滿腹的心事,夾雜著不安和恐懼。
恍惚間,她想起了臨行前母親的話:&ldo;你嫁過去,就是他家的媳婦。在家裡你是嬌生慣養的千金小姐,到了人家就是兒媳。咱們再也管不到你,一切全憑你自己的造化。哪怕是帝王家,道理和規矩都是一樣的。伺候好公婆和丈夫,他們才能疼你,你才能過得舒心。&rdo;
母親的字字箴言,讓溪月感到無所適從,她捂著腦袋,搖了搖頭。取得公婆歡心,對她來說談何容易。公公齊王也就罷了,婆婆長公主早就對她懷著很深的偏見,打心眼裡不喜歡她,是迫不得已才同意娶她進門。
同樣,溪月也不喜歡長公主,是長公主一手拆散了她和雲飛揚的姻緣,將她父親石俊從南陽貶到幽州。不僅如此,還在驛館中對她百般羞辱,命人日夜輪流盯梢,唯恐她會再次逃走。想到此處,溪月惱恨不已,緊緊的攥著手裡的玉梳。
有這樣的婆婆,將來的日子會如何,她一點信心也沒有。還有宇文長風,自己怎麼面對他?溪月明白的很,長公主再難纏再嚴厲,畢竟不會和她朝夕相對。大不了,把她的話當耳旁風。宇文長風則不一樣,他是她丈夫。
她自幼便受到&ldo;三從四德&rdo;觀唸的薰陶,女子對丈夫要服從、事事以丈夫為先,不能違背丈夫的意願。尤其是她這樣淑儀慎德的大家閨秀,更是不能行差踏錯。不然,她的家族都將遭人恥笑。
她腦海里正亂糟糟,宇文長風的腳步聲已經近了。見他進屋來,她忙站起來恭敬的站到一邊。宇文長風只掃了她一眼,就解下了腰間懸著的長劍。她只得走上前接過他的劍,掛到牆上。待她轉過身來,他已經解下了頭上束髮的金冠放到一旁。
小蝶和瑞雪端著盆進來伺候他洗漱,溪月有點不知所措,只得站在一邊。小蝶向溪月微微一笑,溪月咬著嘴唇,睫毛一低。
水晶簾後,婢女們都退了出去,空蕩蕩的臥室裡只剩他們兩人。風過中庭,輕揚起溪月寬大的衣袖裙角,她裹緊衣服,走到窗前關起一扇扇窗戶。宇文長風吹熄了蠟燭,臥室裡頓時暗了,青煙飄散。他支頤倚在床榻上,看著她的一舉一動。
春風和煦的月夜,溪月輕柔的白衣被風吹起,搖曳的裙裾彷彿舞動的蝴蝶翅膀,漆黑如雲的秀髮披散在身後,沒有任何多餘的裝飾,整個人飄逸如仙。月色下,她秀美的臉尤其蒼白。烏木窗欞的映襯下,一雙素手好似白玉雕成。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