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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相視一笑,一起將酒飲下。
梅天舟若有若無地看了看嚴格。
嚴格微微頷首,梅天舟不再提過往,而是和潘龍門閒談綠江趣事,連經商之事也能侃侃而談。
關霸天一直暗自防備這潘龍門會耍什麼花招,此時則完全放下戒心。
一頓酒宴賓客盡歡。
嚴格幾人離開縣衙後,一路只閒聊無關緊要之事,回到客棧,梅天舟才一拍案,沉聲道:&ldo;我就知道此事沒有這麼簡單。潘龍門極有可能是受人脅迫才做出這麼多違法之事。&rdo;
&ldo;梅先生已經確定了?&rdo;嚴格道。
梅天舟道:&ldo;不錯。我和潘縣令當初確實同在青松書院念書,但潘縣令比我大兩個月,我叫他潘兄,而非他叫我潘兄。我當時回他子承父業從商,便是暗示他我已收到他的暗示。&rdo;
嚴格頷首,&ldo;梅先生所言不錯。我和子瑞也發現縣衙記憶體在很多問題。最值得懷疑的就是那位師爺,身懷絕技,氣質也不似文人。如果潘縣令真是受人脅迫,大半與此人有關。&rdo;
皇甫玉琛道:&ldo;只是有一點解釋不能。潘縣令以及其夫人、子女身上都看不出受脅迫或者虐待的痕跡。那麼關人傑是用什麼威脅潘大人?莫非潘大人有什麼把柄落在關人傑手中?&rdo;
&ldo;這一點確實值得推敲,&rdo;梅天舟道,&ldo;關師爺武藝高強,我的幾個手下都不中用,恐怕還要麻煩二位公子試著跟蹤一下關師爺,看看是否能查到線索。&rdo;
皇甫玉琛道:&ldo;此事交給我。夫人和梅先生這兩日只管正常遊玩。&rdo;
&ldo;那老夫就託二位的洪福了。&rdo;
嚴格、嚴謹、梅天舟和梅福順著江岸慢慢地往前走。
嚴格不時看一眼江上,一邊搖頭。綠江縣的經濟水平確實不低,但還有很大的發展空間。如果他在這裡,日進鬥金輕而易舉。
&ldo;羅夫人為何搖頭?&rdo;梅天舟疑惑。
嚴格回神,&ldo;沒什麼,梅先生,以你之見,這綠江上可有架橋的可能性?&rdo;
梅天舟停下腳步,觀望江面,略一沉吟,&ldo;綠江幾乎長年水位不降,建石橋的可能性極低。但綠江人大多數都水性極好,架幾座吊橋還是可行的。羅夫人請看,兩岸的樹多是百年大樹,可以藉助這些樹,用繩索連線兩岸,再在繩索鋪設木板,過人是沒有問題的。只是,貨物過江只怕還是靠船拉。&rdo;
一旁釣魚的一位老者聽到他們的對話,呵呵一笑,插話道:&ldo;這綠江一年前也是有吊橋的。&rdo;
梅天舟面露奇色,&ldo;如今為何沒有了?&rdo;
老者左右看了看,低聲道:&ldo;若有橋,坐船的人就少了,船幫賺的錢就少了,縣令收的稅也少了。哎,有魚上鉤了。&rdo;
梅天舟還要細問,那老者卻只盯著浮子,不動如松,裝聾作啞。
幾人只得繼續往前走。
嚴格慢悠悠地道:&ldo;解決了橋的問題只是治標不治本。如果建了橋,近兩千縴夫便是失去他們的生計,除非能解決他們的就業問題。&rdo;
梅天舟一動不動地盯著他。
&ldo;梅先生?&rdo;嚴格奇怪地喊了他一聲。
梅天舟道:&ldo;只是覺得,羅夫人不像普通的江湖人。&rdo;
嚴格微微一笑,避而不答,&ldo;如果這些縴夫不再拉縴,梅先生覺得他們可以做些什麼維持生計?&rdo;
梅天舟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