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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楚濱死死地盯著她,直到看她把那杯咖啡喝掉了三分之一,才鄭重開口道:「今天的事情我不會問你。你現在要去哪裡,我送你去。」
紀寧卻不想再坐他的車了。她怕再坐下去自己會忍不住說點什麼。俞芳菲當年跟嚴易中的事情他一定不知道。他們既然都準備結婚了,她何必再給人添堵?說了會有用嗎,除了把家醜赤/裸裸地擺在外人面前,她想不到還有什麼其他的作用。
俞芳菲是娛樂圈的人,又在國外混跡過幾年。她的情史大約可以拉出一條長長的單子。鄭楚濱既然都不在乎,沒理由會理會一段十八歲時的荒唐感情。說出來,只是讓雙方都尷尬罷了。
可是再這麼獨處下去,紀寧的心理防線便要崩塌了。她有些無力地搖了搖頭,艱難地吐出幾個字:「不用了,我想走走。」
「在這裡?」鄭楚濱看了一眼馬路兩邊的店鋪。這裡雖然還沒到市中心,但已經比較熱鬧了。這會兒正是人多的時候,紀寧一個人走在這裡應該不會有問題。可他並不放心,她的情緒明顯看起來不對。雖然他不知道剛才她和那個男人發生的什麼,但從兩人的肢體糾纏來看,他們之間一定很不愉快。
男人和女兒能有什麼過節?鄭楚濱只能想到一種可能性。這種假設令他有些不悅,他雖然承諾了不問,可再這麼同她待下去,他也很難保證自己會不會違背諾言。
於是他點頭道:「我可以放你下車,但你得保證你不會做傻事兒。你要是覺得累,明天不用上班。手機拿出來給我。」
紀寧聽話地伸手進口袋,把手機遞了過去。鄭楚濱接過來打了一下自己的號碼,然後又還了回去:「這是我的手機號,有事情記得打我電話。我是你的老闆,不用不好意思,上司就是用來麻煩的。」
紀寧原本糟糕的心情因為他最後一句半開玩笑的話而放晴了一些。她感激地沖他笑了笑,慢慢下了車。她就這麼站在馬路牙子上,目送著鄭楚濱開車離去。手裡的咖啡還溫熱著,就像他這個人一樣,給人一種溫暖貼心的感覺。
紀寧不知道自己要去哪裡,下了車後被冷風一吹,她漸漸地冷靜了下來。她有些後悔剛才的逃跑舉動,很擔心萬一嚴易中又厚著臉皮去找姐姐怎麼辦?她好不容易穩定了下來,如果再受刺激……
想到這裡,她趕緊撥通了療養院的電話。吃了她薯片的小護士接了電話後說紀言一切都好,沒有什麼男人來看過她。她這會兒剛剛睡醒,正在吃點心。小護士還讓紀言接了電話,電話那頭一個柔柔的聲音傳了過來,說話很有條理,就像十年前的姐姐一樣。
紀寧的心終於放了下來。她忍著眼淚跟姐姐說了幾句,關照她好好照顧自己,還答應下個禮拜再去看她。掛了電話後,紀寧站在陌生的街頭,一瞬間不知何去何從。
她今天休假,不用急著趕回唐寧去。她沒什麼朋友,除了酒店宿舍兩點一線外幾乎不去其他地方。唯一能說得上話的也就是鍾怡了,還有幾個一起工作的同事。但她現在誰都不想見。她這個樣子別人見了一定會追問,可她什麼也不能對人說。
有話憋在心裡不能說的感覺真的很難受。紀寧已經憋了十年了,她覺得自己就快要藏不住了。
馬路上車來車往,呼嘯著從她身邊急馳而去。紀寧想不好要去哪裡,索性就慢慢地沿著人行道走了起來。
街邊全是些賣服裝和飾品的小店,裝修得很漂亮,一眼望過去全是粉色黃色之類的暖色調,看得人心裡也暖暖的。店員們臉上掛著親切的笑容,偶爾有幾個顧客也是笑盈盈的。紀寧想不起來上次逛街購物是什麼時候了,她已經很久沒添新衣了。她心裡藏了太多的心事,完全沒有打扮自己的欲/望。
她從這些店鋪門前經過,偶爾流連一下櫥窗裡擺放的精緻的小玩意兒。也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