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胳膊,阻止了他,“別鬧大了,出了什麼事兒,咱都擔待不起,快去找些藥,給他的臉抹一抹。”
那獄卒聽了,這才啐了一口,扔下烙鐵,走了出去。
阮尋看著離開的二人,閉了閉眼,平復著方才緊張的心緒。
他已被囚在這裡三天了,這三天,楚郢都沒有來過,凜王即將登基的訊息他也有所耳聞,而他,便是要在登基那日接受審判和處決。
想到此處,阮尋嘴角挑起一抹淺笑,只是那笑意越深,心裡的傷口就越深。
原來,自己一直在期望著,期望著楚郢會出現。
阮尋正想著,也地牢外頭卻響起了一聲貓頭鷹的啼叫,聽到這個聲音,阮尋眼中頓起寒光:登基大典,我們一起期待吧。
作者有話要說: 我感覺我思維有點混亂,哪裡不好,你們一定要跟我說說才是
☆、水過無痕
三日後,在這個即將舉行登基大典的日子裡,那地牢裡卻走來一個不應該出現在這兒的人。
獄卒等見楚郢提著一個包袱,步子緩慢的踏進來,忙跪下請安,“叩見楚將軍。”
楚郢的身份,凜王已正,恢復了他之前所有的功名,並昭告天下說,楚郢當年故意在軍中隱姓埋名,是不願別人因他是丞相之子而特殊對待,這才有了‘消失’後,大家不知其姓甚名誰的結果。
但對這個說法,楚郢嗤之以鼻,能讓一個活生生存在過的人‘消失’,最好的辦法就是讓他成為一個留言傳說,真假難辨。
在武夷山待了三年,足夠讓世人漸漸遺忘那個盛傳的少年將軍,而自己回來後的時間裡,也被因為成親不成,闖下的禍事為由,沒怎麼出丞相府,等出去的那一日起,便已是所有事的開端。
楚郢對他爹的‘煞費苦心’,已不知自己心底到底是什麼感覺。
獄卒們將楚郢帶到牢房前,楚郢看著裡頭的阮尋蓬頭垢面的被吊在刑架上,眼裡起了一層火光,“開門。”
那獄卒看了眼楚郢,悻悻道:“楚將軍,這…”
楚郢瞄了那獄卒一眼,不輕不重的說道:“他怎麼說也曾是皇上,登基大典一過,馬上就要提審他了,我不過是來給他換身衣服。”
那獄卒聽了,向後看了看,幾個同伴都點頭,讓其開門。
“您請。”將門開啟,獄卒做了一個請的手勢,楚郢這才走了進去。
聽到動靜,阮尋早就睜開了一直閉著的眼,裡頭的光線很暗,楚郢又是逆光而行,使得阮尋有些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直到楚郢走到他身前站定,他才從微弱的亮光裡,見到了那張已如陌生人的臉,那眼中仍無任何溫度。
“天下可太平了?”阮尋開口問道,嘴唇因許久不曾飲水而乾涸的裂開了口子,那被鐵鏈懸掛著的手腕,早已勒的皮破肉爛。
楚郢沒有說話,只那麼看著他,待看了好一會兒後,才有些沙啞的問道:“到了現在,你可還有什麼話要對我說?”
阮尋低頭一笑,這幾日,已將他原本就瘦削的身子折磨的更加瘦弱,吊在那裡,看著薄如紙片,令人心疼。
“有,你願意聽麼?”阮尋抬起頭,看著楚郢時,竟還促狹的轉了轉那對誘人至極的眼珠子。
楚郢點了點頭。
阮尋收起那一臉的笑意,輕輕的道:“經歷了那些日子,我的存在,對你來說,仍舊是一種噁心麼?”
話音一落,阮尋立馬抬起眼盯著楚郢,不想放過他一絲一毫的神情。
但,楚郢的神情沒有一點變化,他就如一個雕像一般,毫無感情的站在那兒。
阮尋戚然一笑,方才還盛著希冀的眼眸裡,已升起一片飛灰。
“不用回答了,相同的答案,我不願意聽第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