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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二,你得幫我。不看咱們往日的情分,便說當日,你們靳家出事兒,老爺子可是對你鼎力相助。之前他一直惦記著想把阿暇嫁給你,就是怕你孤孤單單一個人,身邊連個知冷知熱的都沒有。他對你,可真是沒有二話,把我們這些做兒子的,都給比了下去。」
阮烈說的情真意切,越說連自己都感動起來,卻聽得靳長殊,輕輕地笑了一聲。
「是,阮老爺子待我,恩重如山。可是阮烈……」靳長殊語調輕而淡,話一出口,卻如洪水猛獸般洶湧殘酷,「阮老爺子,不是被你害成這副模樣的嗎?」
一聲重響,卻是阮烈轟然起身,身下椅子在地面上,劃出刺耳的尖叫,他臉色差到了極點,一瞬間,竟似末路的困獸,望著靳長殊時,連眼珠子都微微泛紅。
靳長殊卻穩坐高臺,只是唇角含著一縷冰冷而驕矜的笑意,回望他時,從容風流。
「你那時借著你叔父堂兄的手,除去了你大哥、鬥廢了你二哥,逼得老爺子只能選你做最後的繼承人。你以為自己手段卓絕,將整個阮家玩弄於股掌之間,可卻被你自己養出的狗反咬了一口。有梟雄之狠厲,卻無謀而後定的氣魄……」
靳長殊冷冷下了斷語:「等阮老爺子仙去,阮家你們這一支,不必多久,必會敗落。」
「靳長殊!」
若說剛剛的憤怒,多少有些惺惺作態的意味,如今阮烈眼底的怒意,便貨真價實了許多,怒意之外,卻又多了十分的忌憚之情。
「你胡說八道什麼?」
「我是不是胡說八道,你自己心裡有數。」
靳長殊抬手,結果助理遞來的公文袋,甩在桌上。袋子封口沒有繫好,稍一用力,裡面的照片便水似的滑了出來,沸沸揚揚落了滿桌,其中一張,滑到阮烈面前,恰好是他正同一個男人相談甚歡的場景。
男人同他有幾分相似,若有阮家的人在此,一定一眼便能認出,正是如今對著阮烈步步緊逼,恨不能將阮烈趕盡殺絕的阮氏分支的阮沸,若是論輩分,阮烈還需要喊他一聲三叔。
「這些不夠,需不需要我給阮沸打個電話?」
人證物證俱在,阮烈面上的憤怒,便像是燒得正旺的蠟燭似的,化成了一汪畏懼之情:「你……你是從什麼時候監視我的?」
「從一開始。」靳長殊微微一笑,「不必擺出一副我辜負了你的嘴臉,阮烈,你我之間,還談不上『信任』二字。」
兩人的合作,從一開始便只是為了利益,為利益而來,註定也因利益而散。
阮烈終於明白,原來靳長殊從頭至尾,都提防著自己,自己的一舉一動,他都瞭如指掌。可笑自己卻以為能夠利用靳長殊,甚至還覺得靳長殊盛名之下,不過如此。
會議室中鴉雀無聲,阮烈再也維持不住凶神惡煞的表情,頹然坐下,良久,失魂落魄地抬起頭來:「靳二……是我鬼迷了心竅,可老爺子是真撐不住了。我這輩子沒有求過人,我只求你……求你保住阮家。」
若是旁人,見到往日囂張跋扈的阮烈如此低聲下氣,或許就要心有惻忍。畢竟人間,總是厭強憐弱,看著一個原本高高在上的人卑躬屈膝,誰都不可能不生出一點唏噓。
可靳長殊卻興致缺缺:「可以。」
阮烈:「我知道我罪有應得,可……啊?」
戲演到一半,還沒演完別人就收場了,這種感覺不得不說有點難受。
阮烈被靳長殊弄得繼續哭訴也不是,眉開眼笑也不對,一時表情有些扭曲。靳長殊卻敲了敲桌子:「拿你手裡的七條航道來換。」
阮烈:……
這才對嘛,靳二要是這麼樂善好施,他都要懷疑是不是被人奪舍了。
阮烈一臉牙疼道:「之前不是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