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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荔晚不喜歡他這樣的口吻,將人分做了三六九等。
她蹙起眉來,怪聲怪氣道:「楚家是二流世家,那我是什麼?我是不入流的孤兒院出來的小人物,哪配待在您的身邊?」
「荔晚。」他輕笑一聲,把玩著她雪白腕子上的手釧,可眼底,卻殊無笑意,「不要用詆毀自己的方式來激怒我,那並不奏效。」
宋荔晚也學著他的口吻,笑了一下,像是請教,又如同挑釁:「那該用什麼來惹你生氣呢?靳先生難道永遠不會生我的氣嗎?」
「說『永遠不會』,那一定是假的。」他溫柔地撫弄她鬢邊散落的發,逗弄似的繞在指尖,觸手如同光潔絲滑的綢緞,「比如今天,我就很生氣。」
「生阮烈的氣,還是……生我的氣?」
「阮烈只是無關緊要的小角色,我的荔晚,只有你,才永遠是那個重中之重。」
宋荔晚的唇角不由自主地翹起,哪怕明知,他在用這樣動人的花言巧語,引誘著她一步步走入他設伏的陷阱。
可在這樣的時刻,在兩人剛進行了最親密無間的舉動後,她難得的,放縱自己,去享受心頭那無法遏制的甜蜜的痛覺。
甜蜜,但痛楚。
宋荔晚望著他的眼睛,輕聲呢喃:「我應該開心嗎?開心無所不能的靳先生,也會因為我的一舉一動,而牽動心緒?」
「你應該開心。」他執著她的手,在她瑩然如雪的指尖,輕輕地烙下一吻,「畢竟,你做到了從沒有人做到的事。」
「那你還生我的氣嗎?」
靳長殊微微側頭,英俊絕倫的容貌,在淡淡的銀白色的月光下,顯出一種冰冷而疏離的質感,連他翡翠色的眼眸,都凝固成了無機質的冰冷礦石:「我不喜歡這種感覺。」
「生氣、沮喪、憤怒,這些情緒對我來說,都是很罕見的存在。」
他說的並不是謊言。
他的情緒一向寡淡,哪怕是認識他最近的朋友同下屬,也從來猜不透他的心思。他如禁海,又似深淵,他是在世神祗,只可參拜,不得褻瀆。
可他望向她時,眼底卻總有一抹溫情:「我不喜歡給人第二次機會,可你,值得第二次。」
對她,他已經破例了很多次了。
宋荔晚明白,自己應當見好就收了,畢竟如果真的惹怒了他,自己也不會有什麼好下場的。
可她卻喜歡鋌而走險。
「如果還有第三次呢?」
話一出口,靳長殊眼神一黯,明明唇角弧度依舊,最是佻拓風流,可車中空氣凝滯,令人連呼吸都有些費力。
不是不後悔的,明明氣氛正好,她又為什麼一定要激怒他?
就如同在刀尖上起舞,連心臟都被放置在利刃之上,一步踏錯,便是萬劫不復。
可她偏偏想要去試探,他對她的底線,究竟在哪裡。
許久,他挑起她的下頜,手卻緩緩下滑,滑入她如同天鵝般的頸中。他的手冰涼刺骨,讓她忍不住聯想起類似於蛇一般的觸感,舉手投足皆是優雅,可那修長的指一寸一寸收緊,在完美無瑕的肌膚上,留下桃花顏色的指痕。
他溫柔地親吻她的唇角,舌尖卻粗丨暴地抵開她的齒。她在窒息感中浮沉,下意識貪婪地吮丨吸他口中的空氣。
他們如同兩尾魚,在乾涸的海中,抵死纏綿。
這一個綿長的吻停息時,他終於放開了她,宋荔晚伏在他懷中嗆咳起來,髮髻散亂,如同零落的芍藥花瓣,落在她蝴蝶翅膀般的肩胛上。
靳長殊輕撫著她流水般幽深的長髮,姿態親暱,語調中,卻唯有森然的冷意:「我的嫉妒心,或許比你想像的,還要強上很多。不會有第三次了,因為是你,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