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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吃個飽，那是我一生最快樂的日子。&rdo;

甄氏說著說著，眼淚便簌簌落下，席雲芝也低下頭，眼眶濕潤，強自鎮定說道：

&ldo;好，可還要其他。&rdo;

&ldo;不要了。就這些夠了，再多我們就付不起了。&rdo;

甄氏搖了搖頭，口中說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話，目光看向天際某一點，沒有邊際，失神般沉醉在當年的記憶中。

席雲芝不忍打擾她，便就轉身欲離開這裡，走到門邊之時，卻又被甄氏叫住：

&ldo;我窮極一生都沒有想通一件事，為什麼女人就必須要與人分享愛情，為什麼我們得不到一份全心全意的愛，我想不明白，因此做了很多錯事，短短几年的時間，這座皇宮之中，便到處都有我造的殺孽，她們每天都會到我夢中來嘶嚎，我的日子也不好過。&rdo;

席雲芝轉身又看了她一眼，只見甄氏的眸中一股難言的清明，她就那樣正色看著席雲芝，彷彿在席雲芝身上，看到了自己當年的影子。

&ldo;做皇后的第一門課，就是忍耐。若是做不到，那就只有無盡的殺戮。女人的戰場是沒有硝煙的，卻絕對比男人的戰場還要慘烈。永別了……&rdo;

甄氏最後幾個字聲音很小，席雲芝沒有聽清，但是從她的口型，她還是明白了她說的是什麼。

永別了，我今生唯一的朋友。

席雲芝帶著滿腔的壓抑，回到高聳入雲的紅牆甬道之上，沒有華蓋的轎攆，能夠讓她看清烏濛濛的天色，一如她的心情那般，沒有陽光的照耀，沉悶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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