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回京路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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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歌淚流滿面的講完,將頭蒙進被窩嗚嗚痛哭。 旁邊靜靜聆聽的人坐起身。 暗夜裡,伸出一隻手,想安撫女子情緒,又覺不妥。 下地倒一杯水,推了推被子,裡邊的人探出頭來。 黑漆麻乎的夜晚讓人感覺放大,安歌脆弱不堪,緊緊擁抱住南宮玥。 “別再丟下我,求你…” 被抱住的人怔愣住。 “嗯。” 一聲輕到蚊子叫的承諾。 南宮玥胸口悶悶的,沒有推開她,順著女子脊背,一下,又一下,輕輕安撫,就像面對一隻被遺棄的小花貓一樣,耐心地捋順它的毛髮。 直到她情緒平復,喝了幾口水,才拉開了距離。 南宮玥眉頭皺的像打了結。 屋內只有些許月光反射的亮度,但他能猜出自己寢衣已經沾滿了眼淚鼻涕,這對他來說,相當施以酷刑。 於是默默走出門,準備淘洗衣物,也是給她一個情緒緩衝。 房內安歌漸漸恢復理智,剛剛全盤托出,並非口無遮攔,她明白自己非處子之身,若日後想與眼前這人共度餘生,需要坦誠。 在古代,封建思想對女人的束縛是一把無形的枷鎖,讓他相信突然出現的自己已是非分之請,再欺瞞過往與他相處就太強人所難。 她承認自己是自私又貪心的。 也許真的到了坦誠相見,兩人完全交融的那一刻,才會讓他產生似曾相擁的夢境重現。 她有多渴望得到答案,就有多恐懼結果。 南宮玥一瘸一拐走進廚房,卻一頭霧水。 平日裡見安歌端著熱水走進走出,現下連皂角放在哪裡都弄不清。 黑漆漆中又不好意思折返,突然身後傳來腳步聲。 安歌靠近道:“盆在櫃子上,這個是洗衣服的。” 說著點了油燈,接過他脫掉的長衫寢衣,輕車熟路的舀了幾瓢水,放在盆中,就著月色,兩人在院中清洗衣物。 正房門開啟,霍爾查披著外衣大步走來,“半夜你倆洗啥呢?” 南宮玥道:“我不小心弄髒了寢衣,安姑娘幫我清洗一下。” 說完還不自然的將裡衣整了整。 霍爾查挑挑眉,將南宮玥拉到一邊悄聲問:“咋,兄弟你又尿炕啦?魯老不是說你病已無礙了嗎?” 南宮玥不自覺得握緊了拳頭,咬著牙,強擠出一抹訕笑,“霍大哥智力過人,這次卻真是誤會,不慎蹭髒衣物而已。” “蹭髒?”霍爾查低頭看向南宮玥胯間,“兄弟你還年輕,忍不住正常,但是時間太短可不行,這個得自己控制…” 南宮玥抬手用力撫平自己皺成川字的眉頭,深深嘆了一口氣,無奈打斷道:“霍大哥,我懂,我懂,明日還要勞煩你陪我們去西平鎮,早早歇息吧。” 霍爾查本想傳道受業解惑,不料這小兄弟還是不好意思,憨笑道:“行,你倆早點睡,別折騰了,明個兒咱們得早起。” 安歌洗完長衫,遞給南宮玥一頭衣角,示意擰乾, 南宮玥剛拽到衣角,安歌就開始用力抖動,冰涼的水珠盡數甩到男子臉上,他後仰著脖子,有些狼狽,忍住沒有開口,把衣服擰乾,直接遞了回去。 虎落平陽被犬欺! 十指不沾陽春水的貴公子真不會洗衣服! 安歌偷偷笑了,就喜歡他這悶葫蘆的樣子,和以前一樣,任由她“欺負”。 折騰半宿,兩人終於躺下。 南宮玥閤眼,胸中勾劃著名單,事件,千頭萬緒混在一起。 安歌亦百感交集。 黑暗中望向這個躺在身邊的男人,小手浮在空中,偷偷描摹他陰影中的輪廓,一寸一寸。 這個男子連呼吸的節奏都與顧源一模一樣。 明明只有十九歲的年紀,卻總散發出陰沉冷漠的氣質。 神秘莫測的背後會有什麼等待著她? 這個陌生的世界會發生什麼故事? 她通通不知道。 說不害怕是假的。 可是,又能怎麼辦呢? 只能心裡默默感嘆:大不了再死一次! 夜風輕柔,繞過窗柩,飄向無盡的夜空。 屋簷下,前幾日還孤孤單單的燈籠有了伴,不僅有一隻全新的燈籠掛在旁邊,連自己曾經破損的地方都被修補過了,霍大哥說:“吹跑的燈籠找不到,就再做一個,成雙成對才是好事。” 翌日清晨。 院門口,翠花嫂抱著狗蛋兒淚眼婆娑,遞過一個包裹。 “安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