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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我還想問一句，你們覺得今天這事是不是就算完了？&rdo;
&ldo;黃總，跟這幾個小東西廢什麼話！&rdo;小王說，&ldo;抽他們丫一頓得了，讓他們也長長記性，這他媽叫什麼孩子呀，整個兒是幾個小廢物。&rdo;
&ldo;別這樣。&rdo;黃方攔住小王，雙臂抱在胸前，依舊面帶笑容地說，&ldo;說話呀，我等著呢。&rdo;
那幾個傢伙都低著頭，不約而同地用鞋子使勁兒蹭著地。
&ldo;好了，我也不難為你們了，獨生子女大概都是這個毛病。&rdo;黃方說，&ldo;這事算不算完的主動權留給你們，以後要是真缺錢花了，可以直接來找我。還有，你們可以放心，今天這事我不會告訴你們的學校。我們該走了，有順道的嗎，可以搭我的車走。&rdo;
兩個保鏢是最後坐進車裡的。臨上車前，他倆還是一拳一個把那幾個傢伙打倒在了地上。
車子拐出衚衕，駛上了二環路。黃方靠在後排，劉山坐在他身旁。他看著自己的兒子，想不到竟會在這樣一個場閤中與他相見。他瞥了一眼劉山放在膝蓋上的手，已經全然不是自己夢境中那雙肉乎乎的小胖手了。在他剛會說話的時候就會叫爸爸，可現在卻叫自己叔叔了。他感到了劉山的拘謹和不適，他想，也許這是他生平第一次坐小汽車。這就是自己的兒子，他將目光移向窗外，從他一出生自己就沒有管過一天的兒子。他覺得心口有點堵得慌，眼眶有點兒酸。
&ldo;那錢是你媽媽給你的？&rdo;他問。
劉山&ldo;嗯&rdo;了一聲。
&ldo;煙呢？&rdo;
&ldo;我給他們買的。&rdo;
&ldo;有幾次了，這樣的事？&rdo;
&ldo;兩次。&rdo;
&ldo;同學們都叫你鄉巴佬嗎？&rdo;
沒有回答。
&ldo;學校怎麼樣？&rdo;
&ldo;挺好的。&rdo;
&ldo;學習呢，還跟得上嗎？&rdo;
&ldo;有點跟不上……&rdo;劉山怯懦地說，&ldo;尤其是理科，什麼三角函式、平面幾何、還有圓……我一點都聽不懂。&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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