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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司白擔心的事還是發生了。驛站不通,說明京中出了奸細,早趁著永平帝南下,一一攻佔驛站要道,阻礙與京中的聯絡。
幸好還發了第二道。
謝司白思忖片刻,方道:「拿皇上手諭通知經略,調州兵先往驛站。」
驛站受到阻攔,京中與地方不通,始終是大問題。當務之急要先把驛站疏通,恢復正常。
冬雪領命。
謝司白又問:「皇上什麼時候能到黎州?」
「看樣子還要一兩日。」
謝司白點頭,冬雪先退下了。
冬雪走後,謝司白又將從定南王拿來的密信看過幾遍,理清其中的關竅,復又折起收回錦盒中。
他連著寫下幾道摺子,一夜未眠,直到天將亮時冬雪進來添燈油,方覺回神:「幾時了?」
「將寅時。」
謝司白把摺子封好,遞給冬雪,要他派人送往永平帝手上。
「灶上熱著些吃食,公子昨晚上就沒用膳,可要我命人送過來些?」冬雪收起摺子,問道。
謝司白嗯了一聲,面上難得顯出幾分倦色。
冬雪讓人送了來,到時謝司白倚在軟塌上,手扶著頭,正閉目養神。
冬雪見狀不便打擾,命人將東西放下,留著謝司白一人好好休息。
第90章 90
定安從夢中驚醒。
她氣喘吁吁, 額頭上布著層薄汗。天將明, 微光從窗欞透進來,堪堪照明屋中陳設, 不多, 一幾一櫃而已,原比不得定安從前住的地方, 勝在簡樸乾淨,已是寺中供香客的上房。
定安好一會兒才緩過神來。她披衣起身,連著吃了兩盞茶, 心口方才鬆散些。白日裡她倒相安無事,每每夜裡噩夢不斷,時常夢到有人持刀追在她身後的場景。
橫豎睡不著, 定安捧了書卷在旁,借著窗外微光有一搭沒一搭看著。直到天色大明起來, 屋外傳來些響靜, 定安心知是送水的僧人來了。綠蕪受了傷, 定安身邊無人照料, 青雲軒和寺中又沒有合適的人, 秋韻原打算去外頭找一兩個來,但被定安否決了。一來她不習慣不熟的人在身邊, 二來黎州城正是動盪不安的時日, 也不是那麼好尋的。因而這些日子體己的事一向是定安親力親為。
定安穿戴齊整,出門發現外頭站著的不是寺裡僧人,而是本該臥病休養的綠蕪。她忙接過綠蕪手上的熱水, 嗔道:「你傷還沒好,怎麼做起了這些來。」
綠蕪笑道:「原就是皮外傷,又不傷及根本,休養一二日即可,哪裡這麼嬌貴。倒是殿下身邊少了我,處處不得當。」
定安斜她一眼,似笑非笑:「說的好像少了你我就活不下去似的,這些事我原來做不慣,現在學著做起來,有模有樣的,不比你差。」
綠蕪進了屋,看到案几上擺著書卷與茶盞,伸手探了探,見是涼的,道:「怎麼吃冷茶,擔心傷了身子。」
定安不以為意:「急著喝,也懶怠熱了。」
綠蕪笑道:「這就是了,若換做我,定然不會讓殿下吃些殘羹冷炙。」
定安笑了笑,不與她辯。
綠蕪執意要服侍她,定安拗不過,只好讓她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旁的稍吃力的,還是自己來做。
晨起用了膳,定安去玄淨大師那裡習早課。玄淨大師與謝司白早年便相識,又同謝贊頗有淵源,她尚未見過面,便對其心存敬畏,見了面卻發現老人家與她所想的並不同,並沒有尋常高僧的架子,芒鞋僧衣,慈眉善目。他不喜名利,也不喜
受人敬重,隨心所至,由心而轉。定安也是後來才知曉,當時小和尚說的那位造了亭子不肯造路的師公正是玄淨大師。
玄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