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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
定安心急如焚。當年穎嬪事發時她並不在場,卻也能料想那日的慘狀不下於今日,還有她母妃……她母妃的孩子也是這樣沒了的。她們到底還要害多少人,為了名利,利慾薰心,就完全不在乎自己手上沾了多少無辜的人命嗎?
定安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她到底不是當年那個無能為力的小姑娘,不會再眼睜睜看著昔年慘案重蹈覆轍。定安沉聲安慰她:「你別著急,我現在就去尋太醫來。他們若不來,我當即查辦了他們。我的計劃已經成功一多半了,你熬過了這關,靜妃她就再也為難不到你。」
定安說罷即要抽手離去,徐湘卻拼著力攥住了她,虛弱道:「殿下……殿下不必為我如此。你我在明面上原是不相干的,何必要將自己牽扯其中。」
徐湘的話定安再清楚不過。她們往日雖然
交好,但大多都是在暗裡往來。定安在宮中從來是置身事外的一個,無論哪一派勾心鬥角都不會想著她。現在她要為徐湘出頭,且又有陳妃女兒的身份在,勢必會暴露自己的野心,局時不說靜妃,只怕皇后也要對她忌憚三分。
定安輕輕推開她的手:「我已忍了多時,今日就不忍了。日後堂堂正正站出來,她們要為難我,還得看有沒有那個本事。」
「殿下!」
「你且再撐一撐。」定安緩下語氣,「以後你要幫我的地方還多著呢,若真的覺得欠了我,就活下來。好好活下來。」
語畢定安即出了正殿。她已是完全定下心,先是有條不紊地指揮含煙拿著自己手牌去景陽宮以帝姬名義傳召太醫,又派了人去尋另一位院判。她怕這一頭會被靜妃拖住時間,吩咐完這些,讓司琴去青雲軒尋謝司白,求他替她們另找一位大夫來。林林總總的叮囑完,各人都有了主心骨,均是分開行動。定安原想著自己留在這裡守著徐湘,但總是心神不寧,索性起身,一併往景陽宮去了。
景陽宮同樣是燭火高照,裡外的人忙進忙出,聲稱靜妃大礙,煞有其事。
含煙拿著定安的手牌在外頭求見,裡面的人仍是怠慢,最後只放了個秋菊出來應付。秋菊穿著件海棠紅如意紋宮衫,發戴珠翠,是個大宮女的派頭。她懶洋洋瞥了眼相形之下穿得寒酸樸素的含煙,皮笑肉不笑:「你不是長樂宮樂嬪身邊的含煙?怎麼有空到這兒來了?」
含煙畏縮了下,她生長在小門小戶,對宮裡這些頗有積威的大宮女自來畏懼,不過事關徐湘,含煙還是拿出來些勇氣,道:「奴婢是來請院判大人通通情,過去一趟,替我們娘娘看看好歹。」
秋菊聞言沉下臉,睥睨著她:「先前不是回過了嗎?我們娘娘也是病重,根本離不開人。樂嬪娘娘不是好歹還有位御醫在長樂宮當值?果真是氣性大了不成,竟是屢次三番來景陽宮搶人,可見要故意欺負到我們娘娘頭上來!」
她一出聲便是咄咄逼人,顛倒黑白,直將徐湘她們塑造成恃寵而驕的惡人。這說辭即便日後在永平帝面前提起也是完全在理。含煙處世不深,根本不如秋菊老
道,被她拿話一堵,支支吾吾地說不出所以然來,最後只能實話實說:「那位御醫大人家裡出了點事,今天上午回去了,還沒回來……」
秋菊越發捏著她的把柄得意起來,她冷哼一聲:「你們的人好巧不巧回去了,反倒來搶我們的人?真真是沒個王法,你們娘娘身子嬌貴,我們娘娘就得由著病死過去嗎?」
含煙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可她嘴笨,和秋菊的能言善道不一樣,一時爭辯不出話頭,反而是越描越黑。秋菊尋著她短處愈發不肯鬆開手。
含煙哀求道:「可是……可是靜妃娘娘再怎麼樣反正也不差這一會兒……」
她話沒說完,秋菊立即借著由頭髮作起來,她厲聲道:「你這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