鯨久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品書網www.vodt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笑公子迂腐罷了。我原以為公子『狼子野心』,是成大事者,原也不過如此。」
林璟倒也不惱,虛懷若谷,這是他一樣好了。
「帝姬有何高見?」
「公子既然鋌而走險與邵家結緣,就該想好了種種可能。就算你拖到八皇兄登基再替他除掉林家,君心難測,保不齊他下一個就該除掉你。公子若真想有一番成就,不若借著林家一事好好想想,怎麼樣才能抓到邵家把柄,好在日後成全自己。」
這道理林璟也不是不懂,不過當局者迷。
說完正事,林璟即是離開。
他們走後,定安到院子裡坐著曬太陽。之前京中陸續下了幾場雪,現今才是徹底放了晴。定安微闔著眼,日光落在她面容上,細細碎碎的暖意。她忽然想起在行宮裝睡的時候,先生的手順著她的臉輕輕拂過去,欲言又止,不見得沒有情意。如果她早早替他將林家除掉,局勢沒有這般兇險,他們之間或許就不存在這麼多阻礙了吧。
面前有陰影遮住了陽光,定安倏地睜開眼,是靜竹捧著盅紅棗羹。定安稍有點失落。
靜
竹見定安醒過來,笑道:「殿下怎麼在這兒睡著了?」
定安笑了笑,不語,只是將瓷盅取過來捧在手上。靜竹陪她待了會兒,才聽她問道:「秋韻他們回宮了嗎?」
她問的秋韻,靜竹卻知她心意,回道:「秋韻先回宮了,至於小公子……因著殿下提前回宮,陛下指派他旁的事,過兩日應當就回來了。」
對於定安和謝司白之間的事,靜竹並不清楚究竟,只隱隱覺得不對勁。她問綠蕪,綠蕪是支支吾吾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問小殿下,小殿下也總是敷衍過去。索性便不問了。
定安嗯了聲,沒再說話。
過兩日,聽聞她身子稍好些,永平帝特意召她到乾清宮覲見。永平帝見她大好,細細詢問了她諸多事項,定安一一答過。又問起行宮之事,定安答說得蒙國師照顧云云,場面是做周全的。永平帝不疑有他,悉數信了。
說畢這些,永平帝提起南下一事,道:「年後朕要南下大巡,昭明說你長日悶在宮中,鬱鬱不結,提議引你一道去。你自小失了母妃,皇后料理著後宮,也顧全不到你。我同你皇祖母講,她老人家也贊同此議。這兩年你但凡出宮,左不過都陪著皇祖母去寺裡進香,不比你其餘幾個姐姐還能去外家省親。此次南巡,路上雖苦,能外出看看也好。你意下如何?」
先生這是一計不成又生一計,執意要將她支開嗎?
定安心裡煩悶,面上不動聲色,只笑道:「但憑父皇做主。」
永平帝對定安的乖巧懂事很滿意,點了點頭。這事算是定下來。
定安出了正殿,沒走幾步,恰好遇著一人。丹樨之上,那人白衣勝雪,迎風而立,飄飄然不食人間煙火,仿似天人。他見定安,略一頷首,聲音清冷:「十六殿下。」
定安正是心氣不順,見到了罪魁禍首,可不要找機會發難。她微抬了下頜,笑道:「倒是巧了,國師大人難不成今日才回宮?」
謝司白風輕雲淡應了一聲。
定安笑了笑,故意哪壺不開提哪壺:「行宮之時,多謝國師大人悉心照料,如若不然,本宮指不定就要『客死他鄉』了。」
謝司白卻是神色平靜,彷彿一點都沒聽出她話裡的嘲諷。他淡淡
道:「帝姬謬讚,臣愧不敢當。」
定安:「……」
她確實不是謝司白對手。
定安撇開眼,冷冷道:「南巡一事,可是國師提議?」
謝司白並不否認:「帝姬城中夜遊時曾說,『長日待在這一處難免發悶』。臣記性好,聽聞有這樣一個機會,就代為爭取了。也不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