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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說,到底是公子呢。忍耐的功夫同他們這些凡人不可同日而語。
定安見謝司白風輕雲淡的,稍稍有點失望。她打起精神來看秋韻,見他吃了一口就放下了,笑眯眯問道:「我的點心,不合秋韻哥哥的胃口嗎?」
秋韻被她盯著,後脊一寒。定安話音一落,謝司白也是看過來,秋韻直被兩個人看得頭皮發麻,只好硬往嘴裡塞了一口:「怎麼會,小殿下的手藝自是好的。」話是這麼說,苦水都往肚子裡咽。
定安折騰夠他們才是提著食盒走了。她一出了門,秋韻就火急火燎找了茶漱口,謝司白也好不到哪去,但總不想他這麼外露,只是取過茶盞不緊不慢吃了兩口,這姿態風度,不知情的倒以為哪家的公子在吃閒茶,悠哉得很。
等去了嘴裡甜膩過頭的苦味,秋韻才道:「小殿下這是轉性了嗎?知道折騰自己沒用,就反過頭來折騰我們。」
謝司白不以為意:「她是不開心,只能用這樣的法子消遣,由著她去罷。」
話說得輕巧,秋韻是吃一塹長一智,自打這日過後,見了定安就調頭走,生怕再被抓住。反而是他家公子,每次都老老實實被逮著嘗點心。秋韻原本還可憐他,直到有一次定安都因著他這麼配合不好意思起來,難得良心發現,喃喃說了句:「這麼難吃國師倒真的能吃下去。」謝司白卻是面不改色道:「
殿下的手藝不差,不必妄自菲薄,只臣一人用未免可惜,倒不如恩澤並濟,也讓其他人嘗嘗。」
秋韻:「……」
不過拋開這種無關緊要的小節(……),謝司白和定安兩人的相處較於之前和睦許多,時不時還能一起坐著吃吃茶賞賞月。他們都默契地不再提有關朝堂後宮和林家的事,彷彿不提就不存在。日子驟然平靜,秋韻反倒有些不習慣,私下他問:「小殿下難不成真的死了心?若她決意不攪這趟渾水,公子也沒必要再困著她了。」
謝司白不語。靜默片刻他斂眸道:「再等等看。」
很快京中迎來了今年第一場雪,宮中有人私下裡託人運了物資來,去盤問,原是長樂宮的那位婕妤娘娘,不過現今已是晉位至嬪,賜了封號樂。徐湘不知道定安與謝司白的關係,只想著她孤身在外,又身染風寒,害怕外頭的人不當緊,處處怠慢她,所以悄悄託著人送了銀碳檀香被褥冬衣一應之物,足見用心。
與物資一道來的還有一封信箋,是徐湘所寫,所言無非宮中的一些情況和對她的慰問,又雲很想念她之類的話,希望她早些將身子養好回宮,末了又寫邵太后本就在病中不得好,因著遲遲不見她更添憂思。定安看得又是欣慰又是難過,她提筆當即要回復,謝司白卻先是按住她的手,漫不經心道:「能寫什麼不能寫什麼,帝姬心裡應當有數。」
定安撇撇嘴,冷哼道:「國師不用提醒,我若是寫了什麼不能寫的,還不是會被你扣下不發。」
謝司白微皺了下眉,旋即移開眼。等著定安寫好要交給謝司白替自己暗地裡送去長樂宮,謝司白當著她的面看過,確認無誤,才是折起來。定安突然想到什麼,道:「我昨日才新做了栗子糕,阿湘最喜歡栗子不過,你若要託人進宮,不如幫我順便捎一些過去吧。」
謝司白是個心思縝密的人,聞言蹙眉,可見是不贊同。定安清楚他所想,笑道:「國師不必在這當頭疑心我,我自也不知她會在今天來信,即便要在點心裡動手腳也沒那個功夫不是?」
說罷她讓人取來一屜紅木五彩點螺花鳥瑞獸食盒,清點好了數量要交給謝司白。謝司白打量著她
的神色,沒有收下。定安略一挑眉,道:「國師若不信,可以一個一個掰開了細細檢視,就是這掰開的點心送過去不齊整,也不知道阿湘會不會再吃。」
謝司白看了她良久,接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