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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安是真的動了氣,綠蕪不好相勸,只得派了個機警些的小太監去了。不多時那小太監回來,稟說謝公子得了信,讓殿下等他一等,即刻就到。
相比於前些天有意避之不見,這一次幾乎沒費什麼周折,小太監傳過話還不等半柱香的功夫,就聽到有人來了。不過來的不光是謝司白,還有秋韻並幾個青雲軒的小廝,抱著好幾疊卷宗,累累贅贅的。只有謝司白一人是兩手空空,月白風清,絲毫不折氣度。
定安和綠蕪都怔住了。秋韻指派著他們將卷宗案牒放進長秋殿的書房,又說不能錯亂了次序,又說是堆疊整齊。謝司白站在一邊,神色淡淡的,並不插手。
定安就這樣眼睜睜看著他堂而皇之地鳩佔鵲巢。待她勉強回過神來,是連生氣都忘了,只抬眼看向謝司白:「這是怎麼回事?」
謝司白長身玉立,看著他們搬進搬出,卻不看她。他的語氣平波無瀾:「臣驚聞殿下要『不夜不眠不寢不食』,惶恐至極,為免殿下折損自己,這一段時日只好近身看顧,好護得周全。」
定安:「……」
這分明就是在嘲諷她的威脅太沒有說服力了。定安臉色青青紫紫的,好不精彩。半晌,她才咬牙切齒道:「果真山中無老虎猴子稱大王,父皇一走,行宮上下要如何可不由著國師一句話就做了主。莫不是你日後都與我同寢同食了不成?」
謝司白懶洋洋看她一眼,不僅不介意她的冷嘲熱諷,反而是從善如流:「有何不可?為了殿下安危著想,自當如此。」
定安所思所學全都是謝司白親自教匯出來的,她往日裡威風,打遍天下無敵手,可若要真論起歪理來,哪裡是能說得過他這個先生的。定安心氣不順,又被堵得說不出話來,眼眸一轉,拿著其他人開刀:「你們不準往裡面搬,這裡到底還是長秋殿,豈由著你們隨意亂做主?」
秋韻是左右為難,只好裝作聽不到。定安氣急,要上前去,謝司白卻先抓住了她的手腕。他不著痕跡瞥了眼綠蕪,綠蕪躬身退下。謝司白不鹹不淡道:「帝姬放心,我既然有本事留帝姬於此,就有本事替帝姬做主。」
定安簡直要恨死他了。謝司白卻是清清冷冷的,完全不為所動。定安想要抽回手,謝司白轉開眸,不肯放開。
等到一切安置妥當,謝司白方才鬆了手。被他握過的地方溫溫熱熱,溫柔
得險些讓人心生不捨。定安咬了下唇,別過頭,冷冷道:「我要回宮。」
「不準。」謝司白看也不看她,回答完這一句,就先進了書房裡。定安站定片刻,亦是跟著一道進去了。
他人雖不在朝堂之上,要處理的公文卻不減。秋韻將東西安置好,方是退了下去。一時又只剩下他們兩個人。
定安氣惱道:「你能困得了我一時,難不成能困得了我一世?」
謝司白不語。他當然清楚,這樣的做法無異於掩耳盜鈴。再怎麼拖下去,定安終是會回到宮中,局時她想做什麼,根本不是他能管得了的。
他心神一晃,面上卻寂寂,不讓她看出絲毫端倪:「那又怎樣?帝姬一日不改變心意,就同我一日困在這裡罷。」
「謝司白!」定安是當真氣急了,直言不諱,「我最想要做的不過是兩件事,兩件事卻都是毀在你手上。你不要我和你在一起,那便算了,為何我想替自己報仇都不能做到?若只因從前你的舊恩就得受制於此,那我還給你便是了。」
相較定安,謝司白情緒平穩多了,不像昨日那樣失態。他冷眼看她:「還?帝姬拿什麼還。」
定安望著他:「你想要什麼?」
謝司白垂眸,聲音淡漠:「我想要什麼你就給什麼?」
定安點頭:「你想要什麼我就給什麼。」
謝司白靜靜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