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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太妃的遺物,流落於此,據不可考。定安琴彈得不好,宮中有專門教導帝姬琴棋書畫的女官,她不是個有長性的,沒學過幾日,但凡有的皮毛,多是從謝司白那裡學來的。現在再彈,難免不會想到他。宮裡教琴,教的是技法,先生教琴,哀樂周疏,教的是情意。
回宮前一天下午,眼見著時日無多,預想中要等的人左等右等都不來,饒是定安也沉不住氣。前頭有青雲軒的人負責把守,訊息擋得密不透風。定安心下起疑,知道綠蕪是謝司白的人,雖與她感情頗深,這當頭卻難免不會替著謝司白辦事,就私底下另派了個小宮女去悄悄看著。
果然將過申時,定安正倚在羅漢閉目養神,先前那小宮女就回來了。她依附在定安耳邊道:「殿下,奴婢去問了,那位林公子上午來過一回,還沒進二門就被國師的人打發回了。下午又來了一回,現下等在外頭呢。」
定安也不意外。她睜開眼,似笑非笑看了看旁邊的綠蕪,話中有話:「先生真是周全,我都還沒想見什麼,他倒要先防著什麼了。」
綠蕪心裡咯噔一聲。小殿下想見林璟,雖不曾明說過,這心思卻從之前她自病中好起來就有的。綠蕪並不清楚定安在同謝司白鬧什麼彆扭,不過既然是公子的囑託,定然是為著殿下好的。哪想得定安竟然繞開了她這般行事。
綠蕪道:「殿下……為何要見那位林大公子?」
「你錯了,是他要見我,不是我要見他。」定安不看她,「他救了我一命,有大恩,見一面不算過分。」
「可殿下不是說……」
定安笑了:「我同你說的話世人又不知情,面子功夫總要做的。」
綠蕪跟在定安身邊多時,也是第一次猜不透小殿下的心思如何。她想著秋韻前兩日才同她叮囑過的話,心有慼慼,還想勸什麼,定安一時讓那小宮女出去把人請進花廳去。
綠蕪想勸,卻又是無從勸起。自大病一場後,殿下整個像變了個人似的,也不知是好是壞。
綠蕪替著定安更衣。櫻草繡撒花小衫,淡粉色撒花煙羅衫,發上墜著鑲金紅寶石鳳釵。定安盯著鏡中的自己,漫不經意問身邊的綠蕪:「人到了嗎?」
綠蕪囁嚅一聲,才是不情不願地點了點頭。
定安去了前院花廳。老遠見著林璟背對著她,負手而立廳堂之中,像是觀賞著牆上掛著的一副仕女圖。定安腳步慢了一慢,讓綠蕪在外候著,綠蕪要說什麼,定安先道:「我不是不信你,只是我要做的事先生定然不會同意的,你畢竟還是他的人。」
綠蕪一怔,定安已是越過她離去。
花廳中林璟聽聞聲響,回身見是定安一個人進來了,立馬換上了一副深情款款的模樣:「殿下可無大礙了?」
定安不語,只盯著林璟看。她眸中沉寂,不起波瀾。反倒是時間一久,林璟被她盯得不自在起來,笑道:「殿下為何這樣看著我?」
定安卻是肯定了自己長久以來的猜測。她錯開眼,聲音冷了不少:「林公子不必再做戲了,你早知我根本不會輕信這些事,何必揣著明白裝糊塗。」
林璟稍一怔,仍是笑著:「殿下何意?林某很是拆解不透。難不成殿下還沒從那日的驚變中走出來嗎?」
「哪有什麼『驚變』呢。」定安順著他先前的目光,一併看向掛著的畫,「只有『事在人為』而已。」
她話一出,本抱著玩笑態度的林璟心頭一凜,笑意也收了不少。他早就知道依著這位小殿下的心性,不會看不出其中的門道,卻沒想到她會這樣直截了當地說出口。
定安這時卻笑了起來,悠悠看他一眼:「從前我就覺得奇怪,林公子若真的和傳聞中一樣有意娶我,就不該屢次三番捉弄我。尤其帕子一事。你撿到了我的帕子,明明有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