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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安稍一怔。
「但只有這一樣不行。」謝司白回眸正視她,眸中微暗,平波無瀾的,彷彿什麼都退去了,「從前錯了,但不能是一錯再錯。你的仇我會替你報,至於你。」
謝司白伸手摸了摸她的頭,溫柔得如同從前一樣:「好好過你的人生,往前的事已經牽扯了許多人,不需要再添你這一個。」
定安靜下來,望著他,什麼話都說不出。謝司白也不催促,耐心地等著。
定安終於是心灰意冷,她鬆開了手,謝司白平靜地收回視線,這一次是真的離開了。
謝司白回到了長信宮,秋韻將能查到的一些報給了他,謝司白聽罷只道:「這些無足輕重的細節不必當回事兒,免得被有心人誤導。最要緊的是先去查查那些東西是怎麼進的南苑,一共有多少,再去查為何那東西只奔著小郡王和帝姬去的。」
秋韻應了是,又道:「同這事相關的人都已帶到,公子打算如何處置?」
「他們都事先被叮囑過,光是問定然問不出什麼實話。」謝司白眼眸幽暗,「問不出好歹來,先杖責三十,再一個個分著關開了去問。實在不濟,旁的手段也行。」
秋韻一愣:「可是……」
謝司白直截了當打斷他:「不怕,有我擔著。」
秋韻心知這一次事犯逆鱗,謝司白是當真動了氣,因而也不敢再勸解什麼。
謝司白說著正事:「這幾日我怕要耽擱在這裡,你找人去見一見九硯冬雪,同他們說得加緊些去查。」說畢他稍一停頓,錯開了眼,「畢竟留給我的時日不多了。」
秋韻肅容,諾諾應聲,才是退下。
這一日看得見的看不見的,各處都忙著周轉應對,風平浪靜之下是靜水深流。入夜時永平帝又召見了謝司白。相比於白日的怒火中燒,他平心靜氣不少。謝司白正要斂襟行禮,永平帝先是免了他禮數,道:「不必站著了,賜座吧。」
謝司白雖抵得上半個內臣,但待遇同有品階在身的外臣沒有多少不同。他依言入座,永平帝由著宮人伺候起身,居於上首之位。
永平帝不如先前那樣震怒,他呷了口茶,方才是慢
條斯理道:「事情辦得如何了?」
謝司白回稟:「已是派人去查了,不出幾日定然有個結果。」
永平帝聞言略一頷首,漫不經心的,反倒像是並不在意這結果似的。他語氣稍溫和了些,平易近人不少:「今日朕也不是有心要斥責你,實在事發突然罷了,又險些傷到十六,才是如此。昭明不必介懷於心。」
永平帝給足了他臺階下,謝司白從善如流道:「這事驚擾了聖上,實恐臣護駕不周之責。」
這一事算作翻篇。謝司白並不意外永平帝的服軟,御下之道,須得軟硬皆施。這些年,永平帝最是倚重青雲軒,多少大事小事經由他們查辦,用趁手了的,莫說青雲軒離不開恩寵,君上也離不開青雲軒罷了。斷然沒有為了這一事彼此生分的道理。
話過閒章,永平帝不緊不慢的,才是徐徐亮明心意:「要朕說,白日裡其實是有些小題大做了。這樣的事從前也不是沒有過,先帝時也曾有過猛虎傷人的前案,畢竟南苑這麼大,人手雖派得多,但難免有疏忽之處不是?你仔細掂量著來,有輕有重的,莫要人在後頭議論朕暴虐無道。」
謝司白清楚永平帝的意思,應了命。他是不著急的,橫豎不在於這一時,有些事現在收了底,來日再算帳也不遲。
永平帝見謝司白似是明晰自己的用意,眼中略有滿意的神色。他將手裡茶盞放下。
「另外還有一事。」永平帝微微皺了皺眉頭,慢悠悠道,「十六笄禮已過,她母后替她挑了不少人選。朕疼惜這個女兒,想著也不急於要定下這些事。今日你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