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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司白知她不過是託詞,話中有話罷了。他道:「說就是,若有什麼不對我再指正。」
定安得了這話,方才道:「靜妃娘娘在後宮自來是頭一個的,連皇后也比不得她,就算是一家子,也沒道理這當頭找個人來替自己分寵,所以我覺得……」
定安這話條理清晰,思路明見。謝司白不覺多了幾分欣賞:「覺得什麼?」
「林家表面上如日中天,實則已經開始走下坡路了。」定安說這話時無不嘲諷,「登了頂,可不就該往下走。她林家仗著恩寵好了這些年,君恩寡淡是大忌,也因此靜妃才會不顧體面搞出這為人恥笑的戲碼來,畢竟多一份恩寵,林家才多一樣保證。」
「所言有理。」謝司白垂眸看她,不動聲色,卻是饒有意味,「還看出什麼?」
「不過就這些了。」定安想了想,不是很確定的補了句,「還有一樣是我的猜想,照理說林家這些年應該也掌了不少實權,就算君恩不再也沒必要突然鬧出這麼大的陣仗,這樣行事,可見是著急了,至於為何著急……」
她
一頓,抬眼對上謝司白,眸中通透明澈:「或許是外頭發生了一些我不知道的事,為了避免東窗事發被父皇厭棄,才慌不擇路出此下策。」
她說完,謝司白卻只是靜靜望著她,並不言語。定安被他看著慌了,笑道:「可是我說錯了?」
「不。」謝司白淡淡道,「你說得在理。就是秋韻他們也不及你所思一二。」
定安頭一遭得了如此高的評價,高興得不知如何是好,只道:「先生謬讚了。」
「唯一可惜的是你被深拘宮中,不得外出,否則不止這點造詣。」謝司白轉著手裡的杯盞,語氣中有著淡淡的遺憾。定安才智不下男子,缺的只是見識,若是男兒身,只怕早有一番功績。
定安捧著臉:「先生再誇我,我就要飄得下不來了。」
謝司白覺得好笑:「我說的是實話,你如何就先受不起了。」
玩笑歸玩笑,謝司白將茶盞放下,斂神道:「你猜的確實沒錯,昔年中山王曾留過一些線索給我,林家在外惡名昭著,做得全是偷天換日的事,光我查到的就不止一件,只是林鹹從不自己出面,底下轉了幾道,要直接找到他的證據並不容易。」
為了避免打草驚蛇,他這些年才假裝偃旗息鼓舉兵不動,為的不過是有朝一日釜底抽薪。
定安這才理解了些謝司白的心思:「所以先生才同我說時機不到?」
謝司白點頭,稍移開目光,望向廡廊外的叢叢竹林:「他能到今天的位置,不光靠著媚上欺下,若是我們先耐不住性子輕舉妄動,只能是因小失大。」
定安怔怔:「那這一次……」
「林家近來確實動向有異,暗中不知在填補著什麼,但我還沒能查到。」謝司白道,「他們搞了這麼大聲勢迎新人入宮,確實有你說的那一層意思。」
定安默默想著,沒有說話。
「宮中兇險,你現在看到的還只是浮面一角,還記得我上次同你說過的話?」謝司白說著重又看向定安,眸中深不見底,漆黑一片,「先顧全好你自己,旁的倒在其次。」
定安不甘心被這樣小看:「可是先生也曾說過,要我幫你……」
「那也得留著命才能來幫我。」謝司白不容分說地打斷她的話
。定安還是頭一遭見他這麼強勢。這些年她是過得風平浪靜,其實多少明槍暗箭都被謝司白替她籌謀著擋了去,只是他從未說過罷了。
定安不覺是退後一步,怏怏應了聲:「是。」
「至於那位才人的事,你最好不要插手其中。」謝司白接著道,「我好不容易才把你摘出來,你自己別再跳進去。」
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