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熙寧大概是在坤寧宮被皇后唸叨著煩了,才來太后這兒躲躲清閒,沒想到還是沒能躲過去。她瞥了眼定安,暗裡有求救的意味,定安看好戲看得幸災樂禍,朝她眨了眨眼睛,表示愛莫能助,熙寧著實氣惱。
「總不知道你們這樣催著有個什麼趣兒。」熙寧搖著扇子,半闔著眼簾,閒閒說著,「宮外頭二十齣嫁的世家女一抓一大把,我橫豎不過才十七
,又不是什麼國難當頭不得不為,我多留著陪你們幾年不好嗎?」
「你這孩子,渾說什麼胡話。」太后神色眼見著有些不好了,「什麼國難當頭,你也是在我這兒,若在坤寧宮,看你母后不讓人掌你的嘴。」
今時不同往日,大魏前幾年是年年大災,不少地方暴亂起義,被鎮壓了許多,眼下才剛剛和緩一些罷了。熙寧提這話沒想到這一茬,她自知理虧,怏怏的不再多話。
定安也不好代為周轉,免得襯得她懂事乖巧,倒讓熙寧多了心。一時三人無話,只有園子裡的夏蟬呱唧呱唧亂叫一通。定安抬頭從雕花長窗往外看了眼,窗外梧桐樹枝繁葉茂,聲音就是從那裡傳來的。
最後還是太后開了口,說是身上乏了要去歇下。定安與熙寧一併告了退。
出了正殿,四下無人,熙寧才悶悶道:「你看她們一個個催的,我在這宮中真是不得半點安生,早知如此,前年和親我就該自請去了,倒免瞭如今兩相生厭。」
「前年你才剛及笄,母后如何能放人。」定安笑她不切實際。
熙寧垂著眼,有一搭沒一搭搖著扇,看上去意興闌珊。
定安見她這副表情,心意一動。她原不想管這事的,囉裡囉嗦,好不無趣,現下倒是多了些心思。
「姐姐不想考量這事,不過是後母定的人選不合你心意罷了。我倒有一人,姐姐想不想聽一聽?」
熙寧看她:「何人?」
「林小世子如何?」定安抬眼,眸中含笑,「他與我們自小一處長大,雖然現在來往的少了,到底知根知底的。」
熙寧聽她說完,遲遲不語,神色也冷寂下來。定安察言觀色,心裡清楚林祁大抵是無望了。
熙寧道:「真不知為何要到這一步,女子難道非得嫁人不可嗎?」
「當然不是。」
熙寧瞥向她,定安緩緩道:「太祖時不是還出過女官嗎?雖不是正經仕途,也是個別的出路。至於現在,只怕是不能了。」
熙寧嘆了口氣。
定安問道:「姐姐結交的人廣,也常到國公府去小住,見的人也多,難不成這裡面一個也挑不出趁心意的來?」
定安這話原不過是隨便問問,沒想到熙寧竟然沉默了,神情也是
少見地侷促起來。
定安一愣。
「你尚未及笄都開始說這些渾話,當心皇祖母知道了又該教訓你。」熙寧避重就輕,嬌嗔一頓後,先她幾步走了,留著定安在原地,半晌才回過神來。
熙寧的事遲遲不得著落,她負隅頑抗,就是皇后也拿她沒法。
這當頭出了兩年大事,一件在後宮,一件在前朝。頭一個是靜妃,她殿裡鬧鬼的傳聞愈演愈烈,最後終於是去請旨移宮。近年來林家手持兵權,聲勢浩大,就是皇上也要禮讓那位國舅爺三分,闔宮上下可不緊著靜妃去挑選。她選了離皇上在的乾清宮最近的一處景陽宮,那是新修繕的,原本要給最近得寵的徐才人坐主位,靜妃既然指了這處,這事也得免了。除此之外她還借著受了驚嚇的名頭指了自己族中一個遠房侄女進宮陪她,那侄女年方十八,據說生得花容月貌,林家以宮闈之寵起的家,此舉為的是什麼,司馬昭之心罷了。
後一則事關謝司白。謝贊請辭離去不久,任命的紅批就發到了青雲軒。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