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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安點頭:「在國禮院與夫子習的。」
大魏自來設有國禮院和國子監。皇子帝姬均在國禮院授課。
「這冊子你回去抄十遍。」謝司白道,「不可假手他人,定要親為。五日為限,你抄好自有人來取。」
定
安愣了下,剛要問「為何」,話到嘴邊才想起他方才說過的第三條。
「可是……」定安看著那冊子,有點犯難,「若是我完不成如何?」
謝司白風輕雲淡:「真有心不會完不成。」
定安愁眉苦臉,謝司白沒管她。交代完這些事,他道:「夜深了,帝姬請回吧。」
定安按原路折返,還是先前送她的內侍來接她。內侍道:「小人名叫吳用,帝姬若是有事尋小人,到景軒門說一聲即是。」
定安稀奇:「無用?」
吳用嘿嘿一笑:「公子取的,不是有句話叫『無用大用』嗎?」
早過了夜禁的時間,回去的路上卻出奇安靜。靜竹心驚膽戰,生怕遇見巡夜的御前門侍衛,結果一直到景軒門,路上均空無一人。
等從後門回到含章殿,靜竹才鬆了口氣。
守夜的兩個小宮女在門口,皆是靜竹心腹。
定安先進了殿中,靜竹留在外頭,細細問過殿中情況才放心。其實陳妃既死,留下定安沒什麼威脅,應當也不會有人時刻盯著含章殿的動向。靜竹不過是先時跟在陳妃身邊,謹慎慣了。
定安翻著謝司白給她的冊子。上面大半是她不認識的字,筆畫又繁複,她不知道有什麼必要須得抄十遍。
靜竹備了些宵夜進來,是些易克化的吃食,可惜定安沒什麼胃口。
靜竹替她挑了挑燈芯,放下剔子,方問她:「殿下覺得,那位謝小公子……」說到一半停住了。
定安抬眸,水靈靈的大眼睛明澈乾淨,不染雜塵:「什麼?」
靜竹說不上來。
單論他認帝姬為弟子這事,膽大妄為,簡直是聞所未聞。可由他做來,反倒令人議論不出什麼好歹,自然的彷彿從來如此。
也不知陳妃娘娘定下的這一步路,到底是對是錯。
靜竹嘆了聲:「沒什麼。」
靜竹在外殿守著定安睡了一夜。第二天趕早起來忙活,含章殿除了幾個還過得去的,剩下個頂個愛偷懶。畢竟含章殿現在這光景,沒有油水可撈,向上的心思淡了,自然就得過且過。靜竹忙著讓他們灑掃塵除,到了該伺候帝姬起身的時辰,小宮女跑過來,上氣不接下氣:「靜,靜竹姑姑。」
靜竹蹙眉:「何事慌慌張
張的?」
小宮女知曉靜竹素來不喜人失態,略略調整好呼吸,才答覆:「有位掌事公公在外求見。」
「掌事公公?」靜竹狐疑。
「說是尚膳監的掌事公公。」小宮女說完,畏縮一下,「不會是為著先前那事來的吧?說來也是他們先不佔理的。」
靜竹道:「那倒不至於。」
底下人小打小鬧而已,這樣有身份的人不會不顧體面。怕就怕是靜妃授意而來的……
靜竹勉強定下心神,先安排她去伺候帝姬起身,才攜了兩個宮人就往前堂去了。
堂中那人著團花領窄袖衫,打扮氣度與那些小內侍截然不同。靜竹心下惻然,面上卻帶笑迎過去:「常公公。」
常敬任尚膳監掌事已有幾年,含章殿雖不得寵,但也與他素無恩怨。大掌事們個個人精兒,即便與冷宮妃嬪也不交惡,畢竟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往後的事誰說的準。剋扣膳食的多是底下那些眼皮子淺的小太監所為。
也不知他今天來是為了什麼。
正想著,那常敬先作揖:「靜竹姑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