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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嘉聞言一驚。她院還當靜妃是說說而已,沒往心裡去,哪見是當了真。
這一下清嘉不敢再敷衍,應過命後,她方才退出去。
第6章 06
雖是當著面好好答應了靜妃,清嘉退出殿中卻是越想越氣,連帶著也恨起定安來。若不是為著這個罪魁禍首,她何至於被最疼她的母妃這般說教。
是以走到一半,清嘉道:「我乏了,今朝就算了吧,趕明兒再去。」
她身邊宮女待要勸他,清嘉先發了難:「誰都不準勸,勸一句我割你們舌頭。也不準到母妃面前說,若說了,可沒人保得住你們。」
這些人素日是跟在清嘉身邊伺候她的,哪能不知道她的脾氣,一個個擯棄凝神,作壁上觀,沒人敢勸。
清嘉這才心滿意足,半路上就打道回府。
定安對這一番周折全然不知。
她一回去就在書房臨帖,中途未曾歇息。那帖子是夫子新教的,上面的字大都不難,不比謝司白給的那份,十個字裡六七個不認識。
定安專注著手上的力道,一筆一劃,不偏不倚,彷彿全神貫注,渾然不覺外頭的事。等臨到「司馬牛憂曰:人皆有兄弟,我獨亡」那一句,卻忽的吧嗒一聲,紙上有水珠氤氳開。
定安慌忙用手拭了下眼角。
也並非完全無動於衷。
若陳妃還在,她尚且能哭訴哭訴,儘管抵不上什麼用,好歹是安慰。
如今才真正是孤立無援。一個人是一個人,再怎麼樣母妃也回不來了。
烏木鏤刻青花的屏風外侍立著伺候的宮人,聞聲要進來,定安不願被人看見自己這副模樣,先說道:「替我取杯茶來。」
宮人應聲,託了盞青花紋瓷盞。定安已是平復。她接過茶盞,目光掃到窗邊,外頭漸漸黑了下來,她臨帖臨得太入神,未覺時間過得這樣快。
宮人點起宮燈,橙黃色的絹布,映出的光也是暖色的。
「幾時了?」定安問。
「約莫酉末時。」
定安將剩下幾個字臨完,換了謝司白讓抄的書卷。
靜竹挑了簾子進來,宮人立於門口。靜竹問:「殿下寫完了嗎?」
宮人搖搖頭。
靜竹進去,定安專心致志,全然未察覺。靜竹不出聲,只安靜地在旁邊替她研磨。
定安寫到一半才發現身邊多了個人。
定安笑起來,眉眼彎彎的
,很是討喜:「靜竹姑姑。」
靜竹見她在抄經文,嘆了口氣:「這要抄到何時去。」
定安反而不甚介意,垂下眼簾:「也快完了。」
靜竹打量著小殿下,心中澀然。方才司琴將儀門的事統共和她講了,定安有意隱瞞,不過是圖她心安。
況且就算她知道了又有什麼用。
靜竹用剔子挑亮燈芯,備了些瓜果茶點,不再打擾定安,先出去了。
定安直抄到夜裡去。這些天她沒怎麼停過,連著指尖也磨出一層細細的薄繭來。靜竹越發心疼,幾次勸了她歇歇,定安卻是不為所動。
第二日照舊到國禮院上學。
定安前一天熬得晚,堂上總打瞌睡,夫子多次敲打她,惹來不少笑話。
下學走的時候,清嘉沒再來找她麻煩。
這是約定的最後一天,趕在晚膳前,定安將將抄完最後一遍。靜竹鬆口氣:「可算是完了。」
靜竹將散落在案几上的書稿整理起來。定安問道:「謝……先生這兩日可有留話?」
靜竹搖頭。那日過後再無謝司白的訊息,就彷彿當夜的事從未發生過。
定安稍有些失望。至入夜,她正在房中用功習書,靜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