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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幹嗎殺他呢？&rdo;

他聳聳肩膀說：&ldo;那個畜生拿著那麼大一把殺豬刀朝我衝來，而……&rdo;

&ldo;不要騙我了。罪犯是根本不準手持屠刀四處走動的。&rdo;

威爾遜的臉色一沉，吼道：&ldo;你滾吧。女人。我不要再見你了。&rdo;他站起來。&ldo;你不用來找我麻煩了。你懂嗎，我是個忙人。&rdo;

他轉過身，朝衛兵走去。不多一會，兩人都走了。談話就此告終。詹妮弗至少可以告訴雷恩神父：她已跟那人談過。她再也幫不上什麼忙了。

一個衛兵帶著詹妮弗走出了大樓。她穿過院子朝大門走去，心裡想著亞伯拉罕&iddot;威爾遜以及自己對他的態度。她不喜歡這個人。正因為這樣，她做了自己無權做的事，她在審判他，她已經宣判他有罪了，而他其實還沒有受過審。也許有人確實曾向他襲擊，當然不是用刀，而是用石頭或是磚頭。詹妮弗猶豫不決地站在原地。她的本能要求她立即回曼哈頓去，把亞伯拉罕&iddot;威爾遜拋在腦後。

但是，詹妮弗最終還是轉過身，重又朝副看守長的辦公室走去。

&ldo;他是個大案犯，&rdo;霍華德&iddot;帕蒂森說。&ldo;只要有可能，我們總是設法規勸犯人改惡從善，而不是簡單地給予懲處。可是亞伯拉罕已經不可救藥。能叫他安分守己的唯一辦法是送他坐電椅。&rdo;

這邏輯該有多奇特，詹妮弗想。&ldo;他告訴我，他殺死的人曾拿著屠刀襲擊他。&rdo;

&ldo;我看這倒是可能的。&rdo;

這一回答使她驚訝不已。&ldo;&l;這倒是可能的&r;，你這是什麼意思？你是說這兒的在押犯有可能拿到刀子嗎？並且還是一把屠刀！&rdo;

霍華德&iddot;帕蒂森聳聳肩，說：&ldo;帕克小姐，我們這個地方有一千二百四十名罪犯。他們中的一些人簡直是天才。跟我來，我讓你看一些東西。&rdo;

帕蒂森帶著詹妮弗穿過一段長長的走廊，走到一扇鎖著的房門跟前。他從一大串鑰匙中挑出一把，開啟了門，擰亮電燈。詹妮弗跟著他走進一間幾乎空無一物的小房間，房內有幾隻嵌在牆上的架子。

&ldo;這是我們保管犯人家當的地方。&rdo;說著他朝一口大木箱走過去，開啟箱蓋。

詹妮弗看著木箱裡的東西，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她抬起頭望著霍華德&iddot;帕蒂森說：&ldo;我要重新見我的當事人。&rdo;

六 詹妮弗為亞伯拉罕&iddot;威爾遜的審判做了周詳的準備，她有生以來還沒有為什麼事做過這麼細緻的準備。她在法律圖書館一坐就是好幾個小時，查閱有關法律程式以及辯護方面的資料；她與威爾遜一起送走了不少時日，為的是從他的嘴裡獲得儘可能多的材料。這份差使實在花力氣哪。開始，威爾遜總是諷刺挖苦。

&ldo;你想知道我的事情，我的寶貝？我十歲的時候就和女人鬼混。你今年多大了？&rdo;

詹妮弗強迫自己不去理會他的敵視和輕蔑，因為她明白，這些情緒反映了他內心的恐懼。詹妮弗堅持要了解他童年的經歷，他的雙親是怎樣的人，他在什麼環境中長大等情況。幾個星期之後，亞伯拉罕&iddot;威爾遜的態度起了變化。起初的消極對抗慢慢地轉為明顯地感興趣，繼而竟然變得十分主動。在這之前，他還從來沒有考慮過自己究竟是怎麼樣的人，為什麼會淪落到今天這個地步。

詹妮弗以啟發性的問題開始喚起他的回憶。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