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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如果你要未卜先知，&rdo;這位上了年紀的醫生說，&ldo;我就去請美貌的女巫來。如果你要知道究竟鬧什麼病的話，那麼只好耐心等待化驗報告。&rdo;

&ldo;那需要多少時間？&rdo;

&ldo;一般需要二至三天。&rdo;

詹妮弗明白自己絕不可能在那兒呆上兩三天。亞當也許需要她。反正她知道自己需要他。

&ldo;這幾天，你要好好臥床休息。&rdo;他遞給她一瓶藥片。&ldo;吃了這藥你會舒服點的。&rdo;

&ldo;謝謝你。&rdo;詹妮弗在一張紙上草草地寫上幾個字。&ldo;請你按這個號碼給我打電話。&rdo;

詹妮弗走後，蒙特醫生才看了看那張字條。上面寫著的是她在紐約的電話號碼。

詹妮弗在巴黎的戴高樂機場換乘飛機時，吞服了蒙特給她的兩片藥片，還服了一片安眠藥。她在回紐約途中的大部分時間裡斷斷續續地打著瞌睡，但下飛機後她並不感到有什麼好轉。她沒有通知別人來接她，便要了一輛出租汽車回公寓去。

下午近傍晚時分，電話響了。是亞當打來的。

&ldo;詹妮弗！你上哪……&rdo;

她儘量振作精神，說：&ldo;抱歉得很，親愛的。我不得不去蒙特卡洛跑一趟，去看一個當事人。我出發前沒找到你。&rdo;

&ldo;真愁煞我了。你一切都好吧？&rdo;

&ldo;很好。我……我東奔西走，多跑了點路。&rdo;

&ldo;上帝保佑！我一直以為發生了種種不測。&rdo;

&ldo;你不必多擔心，&rdo;詹妮弗寬慰他說，&ldo;競選進展得怎麼樣？&rdo;

&ldo;不賴，我什麼時候來看你呢？我原本該動身到華盛頓去，不過行程可以往後推遲……&rdo;

&ldo;不用了，你去吧。&rdo;詹妮弗說。她不想讓他看到自己這副樣子。&ldo;我很忙，我們週末在一起過吧。&rdo;

&ldo;好吧。&rdo;他不情願地說，&ldo;如果今晚十一時你沒有事，可以在哥倫比亞公司的電視新聞節目上看到我。&rdo;

&ldo;我會收看的，親愛的。&rdo;

詹妮弗打完電話後五分鐘就睡著了。

第二天早上，詹妮弗打電話告訴辛茜婭她上午不去上班了。詹妮弗睡得很不安寧，醒來後也不見好。她想弄點吃的，可什麼也咽不下去。她感到渾身上下沒有勁，這才想起自己差不多已三天沒吃東西了。

她極不情願地在心裡想著自己可能染上的種種疾病，感到十分害怕。首先，她自然想到了癌症。她觸控自己的乳房，可是並沒有發現結塊。當然啦，什麼部位都可能得癌症。也許不過是病毒作祟，不過要是那樣的話，醫生當下就該知道了。麻煩的是，什麼病都可能患。詹妮弗感到茫然，一籌莫展。她可不是那種老懷疑自己頭痛腦熱的人。她向來身體挺健康，可眼下她覺得自己的肢體不聽使喚了。若有什麼病痛，她可受不了，特別是在這萬事如意的當兒。

她肯定會好起來。當然會的。

詹妮弗又是一陣噁心。

那天上午十一點鐘，安德烈&iddot;蒙特從蒙特卡洛打來了電話。只聽電話機裡在說：&ldo;請等一會兒，我馬上接上醫生的電話。&rdo;

這&ldo;一會兒&rdo;可比一百年還要長。詹妮弗牢牢抓著電話，簡直等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