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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庭審記錄中關於醫生的情況隻字未提，&rdo;詹妮弗對著話筒說，&ldo;你可曾調查過有沒有醫療事故的可能性？&rdo;

電話裡傳來了甕聲甕氣的聲音：&ldo;你是哪個渾蛋？&rdo;

&ldo;詹妮弗&iddot;帕克。你有沒有……&rdo;

&ldo;天啊！現在……現在是凌晨四點！你沒有表，是不是？&rdo;

&ldo;這件事關係重大。庭審記錄裡沒有提到醫院。康妮&iddot;加勒特的那些手術情況怎麼樣？你查過沒有？&rdo;

梅爾文&iddot;赫奇遜沉默了一會，竭力思索著。&ldo;我曾找醫院裡給她治療過的神經科和矯形科的負責醫生了解過。做手術是為了保全她的生命。做手術的醫生都是醫院裡技術高明的醫生，手術很成功，所以庭審記錄裡沒有提及醫院。&rdo;

詹妮弗感到一籌莫展，說：&ldo;噢，是這麼回事。&rdo;

&ldo;聽著，我早跟你說過，你這是在浪費時問。眼下我們難道不該睡一會了嗎？&rdo;

詹妮弗聽到電話咔嗒一聲結束通話了。她關掉燈重又躺了下去。可是她現在比先前更不想睡了。過了一會，詹妮弗索性不睡了。她爬起來煮了一壺咖啡，坐在沙發上一邊喝著咖啡，一邊望著晨曦染紅了曼哈頓的地平線，慢慢地，淡紅色的光幻成了耀眼的鮮紅色。

詹妮弗心中忐忑不安。每一件不平之事都可以在法庭上找到適當的彌補辦法。康妮&iddot;加勒特的案子真的得到了公正的解決嗎？她瞥了一眼牆上的掛鍾。六點半了。詹妮弟又抓起話筒，給梅爾文撥了電話。

電話中傳來了睡意未消的聲音：&ldo;我的上帝！你是不是瘋啦？你倒是睡不睡覺啊！&rdo;

&ldo;公用事業公司的那個司機，你查了他的檔案沒有？&rdo;

&ldo;女士，你在侮辱我的人格呢。&rdo;

&ldo;對不起，&rdo;詹妮弗接著說，&ldo;不過，我必須瞭解一下。&rdo;

&ldo;回答是肯定的。他的記錄清清白白。那是他頭一次出事故。&rdo;

這條路又給堵死了。&ldo;我明白了。&rdo;詹妮弗又陷入了沉思。

&ldo;帕克小姐，&rdo;梅爾文&iddot;赫奇遜說。&ldo;請你幫我個大忙，好嗎？如果你還有什麼事要問，請在辦公時間來電話。&rdo;

&ldo;對不起，&rdo;詹妮弗心不在焉地說。&ldo;你再去睡吧。&rdo;

&ldo;多謝！&rdo;

詹妮弗放回話筒。該穿戴整齊上班去了。

十三 詹妮弗和亞當在露德賽餐館共進晚餐之後已過去了三個星期。她儘量不去想他，可是周圍的一切都使她不由自主地想起他：一句偶然聽到的話語，一位陌生人的後腦，一條和他戴過的相似的領帶。想和她約會的男人很多，對她提出非分要求的男人更是形形色色，其中有她的當事人，有在法庭上被她擊敗過的律師，還有一位在夜法庭工作的法官，可是詹妮弗一概不予理睬。律師們邀請她外出&ldo;吃吃玩玩&rdo;，她也不感興趣。她身上具有的獨立不羈的性格，使男人們感到難以對付。

肯&iddot;貝利經常跟她在一起，可是這絲毫無補於她心中的寂寞。只有一個人能夠使她擺脫孤寂的心境，真該死！

一個星期一上午，他打來了電話：&ldo;我來試試運氣，看你今天中午是否有空。我們一起吃飯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