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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雖這麼說，不過龍陽這一條線索，基本上紮根在兩人心中了。
“老大，送給你那顆人頭的身份，我查到了。”
接近下午的時候，趙燁寧帶著好訊息找到兩人。
第四具只有人頭的屍體，被害人是一個小商戶家的孩子，年紀不大，十六歲。家裡不久前報官說了失蹤，最後一次有人見到他，是在沉木山下。
“沉木山……”
這個人的情況，倒是讓錢木枝終於想起了那位，失蹤多日的富家少爺。
“七黎，那個失蹤的小子，叫什麼來著？趙……”
“趙越。”
趙燁寧接過話，“他是我堂弟。”
錢木枝飛快的瞥了趙燁寧一眼，當著趙燁寧的面，她還真不好意思堂堂正正的說，自己壓根沒把趙越的失蹤當回事。
錢木枝一邊擺弄著面前的骨頭，一邊狀似無意的說：“那個，你堂弟還沒回家嗎？”
“沒呢，他爹孃都找瘋了，出去時候跟家裡交代的好好的，後面下人跟丟了，人就再沒出現過，一點訊息沒有。”趙燁寧聞言也煩躁的抓了抓頭髮，“不過，他跟這個人好像認識，我見過他們倆在一起玩兒，有點印象。”
“他倆，還認識啊……”
李七黎站在一邊的停屍床旁，看著手忙腳亂的錢木枝，忍不住開口：“你把向然他爹的腿，從他肋骨那兒給我放回去。”
錢木枝“啊”了一聲，這才注意到自己手裡一直襬弄的是向父的屍骨。
“對不住，對不住。”
錢木枝一邊對破碎的屍體道歉，一邊把骨頭給放回去。
“現在你堂弟的朋友出事了，你堂弟還活在世上的可能性不大。你最好給你家裡人一點心理準備……”
李七黎好心的提醒，還沒說完，話就被錢木枝打斷。
“不能！不能，那個……燁寧，你還得跑一趟，你去查一查這個第三具屍體，叫馮素的。
說他是光棍一條，你在賭坊那邊查一查，看看他有沒有那個……那個……”
說到這兒，錢木枝又開始磕磕絆絆的了，李七黎無奈道：“有沒有龍陽之好。”
趙燁寧聽見這個詞也有些不自在，清清嗓子問道：“老大你怎麼會想到這兒啊？”
“別管了，你先去查，主要就查這個。”錢木枝擺擺手道，“我……再去一趟沉木山。”
“我跟你一起。”
這次是兩人第二次去沉木山，到那裡要經過一片鬧市區，兩人正在討論向家三個人，究竟是不是都知道向父有龍陽之癖這件事，突然一個小孩子被來往行人撞倒在李七黎的腳邊。
李七黎低頭看了看，面無表情的往後退了一步。
錢木枝連忙將小孩子扶起來，給她掃了掃衣服上的塵土，溫柔的哄了幾句，拉著她送回完全沒發現這一幕的孃親身邊。
李七黎往邊上站了站等她，錢木枝回來後說：“你真是一下子不管是吧？”
李七黎笑了笑，說：“她自己調皮，會跑到大路中間玩兒，自己就不會爬起來麼？”
“有時候也不知道，你到底是討厭小孩子，還是根本就討厭人。我其實還挺喜歡小女孩的，以後我的孩子最好也是小女孩。”
李七黎聞言，看她一臉期待，笑道：“沒關係啊，你要是生兒子，就叫招妹，盼妹，然後等生出女兒的時候就叫她……
上次那個楊阿望的弟弟叫什麼來著？寶珠是不是？經典。”
錢木枝撞了一下她的肩膀，嫌棄道：“那我和那些盼生兒子的俗人，有什麼區別？再說了，我也不是母豬，生多少是多？
不過其實，一兒一女，兒女雙全，倒是是最好的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