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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器送到那兒,稍作修整我們就走了,而且我們到的時候,箱子上的鎖是什麼樣的,走的時候就是什麼樣的。 也就是說,他們連貨都沒有開啟看過,直接就收下了。” “難道說,這個寨子也只是箇中轉站?這麼小心……” 錢木枝喃喃道,沉默了一會兒後,換上輕鬆的笑臉,拍拍阿廖的肩膀道:“我知道了,我會留心北城,查一查那個寨子的情況。 說回你吧,你呢?現在私兵遣散了,你有什麼打算?” 錢木枝說罷,給自己也倒了杯茶。 “雖說現在歐陽開死了,但是我還是不放心你直接大大方方回來做捕快,要是有認出你的人,他有打擊報復的心,一直防範著也不安心。 我想的是,恢復你官家戶籍,然後給你調到京都的衙門裡去,你覺得怎麼樣? 雖然會有些麻煩,但也不是做不到的事,而且那邊晉升空間也比較大,以你的本事,應該很快就不只是一個小捕快了。 之前沒怎麼注意太多,現在想想,以你的頭腦和能力,在我手下做個小捕快也的確是太委屈了,你可以有更寬的路的。” 阿廖看著錢木枝,眼眶微酸,不由得吸了吸鼻子。 兩年前,歐陽開招募打手的訊息被錢木枝知道後,錢木枝就動了安插眼線的想法。 因為此事的保密性質,錢木枝是一個人一個人私下談的,但是歐陽開聲名遠播,手段狠辣,錢木枝又想找一個露臉少的,穩得住的,自願能接受這個差事的。 不害怕歐陽開又能滿足錢木枝要求的人,實在少之又少。 最後錢木枝把目光放在了父母雙亡,在育嬰堂長大的,剛應召捕快滿腔熱情的阿廖身上。 阿廖本身就沒什麼親人朋友,沒什麼牽掛,只為錢木枝自掏腰包貼補的俸祿,就輕鬆同意了這個差事。 只是阿廖沒想到的是,這差事竟然能一做就是兩年。 而且這兩年,並沒有阿廖想的那樣好過。 不論是做打手還是私兵期間,要一個一直以正義為基本行事準則的人,每日面對的都是滿口髒話,喊打喊殺,欺男霸女的“同伴”。 而且自己還要用壓抑自己腦子裡所有的不滿,努力學著他們的樣子,融入其中。 每日自己獨處時,腦子裡的矛盾割裂感,都使阿廖崩潰的只想大喊大叫。 而更難的是,人裝的太像就會容易騙過自己,自己還要時時刻刻在腦子裡繃著一根線,一根誰也不在意,卻要時刻提醒自己不能越過的線。 錢木枝在他去之前就對他說過,到了歐陽開手下,除了要他去查,去取證的東西,一切就都以隱藏身份為重。 “隱藏身份”簡單的四個字,兩年間阿廖卻為此,打過手無縛雞之力的百姓,折磨過年幼的孩童,甚至參與過殺人,處理過屍體,一切的一切都讓他不止一次對自己的身份產生過迷茫。 時間長了,每次在街上看到穿捕快衣裳的人,阿廖心頭就忍不住的發慌,怕自己會習慣了做一個正邪不分的打手,私兵,也怕……自己被人忘記,沒人記得他還是個官家人,還是個捕快。 一切都是不得已而為之。 所以只要錢木枝有訊息,他都儘自己最大的努力收集資訊。 就如同上次去北城押運這件事,他對錢木枝說的是“剛好”,然而為了自己能最近的觸碰這車東西,明的暗的在兵營裡用了不知多少招數,才能讓自己“剛好”被選中。 今天進城之前,阿廖依然有些忐忑,不知道這些訊息有沒有用,也不知道歐陽開死了,錢木枝還是否在乎自己這個暗中的眼線。 直到錢木枝碎碎叨叨的說的那麼多給自己的安排,阿廖心突然定了下來。 她從沒有忘記自己,甚至在從自己的實際利益出發,為自己鋪路。 錢木枝不知道阿廖在想什麼,只是感覺他整個人突然好像變得軟和下來,垂著頭也不說話。 錢木枝腦袋歪著往他跟前湊了湊,試圖去看他的表情,疑惑道:“想什麼呢?問你話呢!” 錢木枝見他不做聲,想了想,糾結道:“你是不是不想去京都,又不好意思駁我? 也是,你到底是在金城長大的,不願意走也正常……那這樣,你就接著回來做捕快,一切有我,雖說暗箭難防,那咱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