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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場亂成一鍋粥,有往前跑的,有往後退的,還有找地方躺屍的,用死人的身體阻隔炮火。
朝廷的兵壓根搞不懂哪來的人阻擊噶爾丹,為何連他們也捎帶上,眼下逃命才是唯一的生路。
千辛萬苦手腳並用,不同程度磨破了皮血淋淋的,噶爾丹劫後餘生的喜悅剛浮現在臉上,數個槍口朝向他,笑容剎那定格龜裂,身體僵直保持坐在地上的姿勢不敢動一下。
「呦,命挺硬啊!」胤祚從人群後走出來,上上下下打量這位草原上的獨狼,「運氣全在你身上。」居然能從地雷、炮口下逃脫上了山,不得不讓人嘖嘖稱奇。
「你是何人?」半大孩子給人壓力並不算重,噶爾丹擔心的是孩子背後的人,開口即是套話。
「你不需要知道。」胤祚示意布木把人綁了,堵了嘴順便搜個身,確保這個傢伙毫無反抗能力。
「唔,唔,唔。」噶爾丹打好的一肚子草稿就這麼胎死腹中,眼中怒火飛竄殺意突顯。
「我先走一步,你們把戰場打掃一下,然後帶上噶爾丹隨便到下面找個朝廷的活口讓其帶路,遇上任何人都不要輕易搭理,顧生會妥善處理。」胤祚一個人騎馬先行去見康熙,再不露面抗旨的板子怕是要有一尺厚,打在身上,嗯,不提也罷。
顧生望著六阿哥追著逃離的朝廷士兵而去身影,心裡說不出是何滋味,高懸的大石算是落了一半,六阿哥能主動提回去已經是燒高香了。
此次偷襲得虧提前部署,慶幸噶爾丹兵分兩路消弱了原本的實力,要不然很難憑智計戰勝,噶爾丹本尊估計不可能這麼輕易抓到,一切應在天時地利人和。
胤祚走到半路才想起,前面落跑計程車兵是回大營,肯定不會是康熙住的地方,加快速度把人攔下,讓其帶他前往御駕所在。
士兵以為是追兵,定睛一看儘是一個半大的少年,看到腰間的黃帶子,第一眼只覺眼花,之後聽到命令詫異了一瞬。
「您是六阿哥?」那個皇上命大將軍尋找的人,怎麼會在這種地方?士兵登時傻了眼。
「有什麼說道?」胤祚被盯得一腦門問號,他的聲名有這麼遠播?
士兵所思則是,找到了六阿哥大功一件,抵得上臨陣脫逃的罪責,先一步稟報皇上中了埋伏快馬加鞭趕回報信,應該不會被論處。
有了這一層考量,士兵殷勤道:「奴才知道御駕停留之處,這就帶六阿哥前去。」
胤祚挑眉問的話沒給答案,莫不是以為他被噶爾丹抓去做了人質?
一路順順利利進入大營,胤祚瞅準最大最中心的大帳,定是康熙的無疑。
大帳內,康熙的病情反覆越來越重,馬奇、李光地、太醫都在極力勸說回京的事,後者更是一個賽一個的膽顫心驚。
連呼吸都變得困難,這樣的病體如何能上路歸京?康熙生怕一口氣上不來就這麼去了,朝中必然大亂動搖國本。
再不喜歡太子的某些缺點,畢竟是早早定下的儲君,一想到最壞的情況,康熙不得不提前做好萬全準備,大清的根基決不能亂。
「李光地,筆墨伺候。」康熙有氣無力的吩咐。
「皇上。」馬奇欲言又止,怎麼就到了這步田地?
「遺詔。」康熙必須留下來足夠穩定人心的聖旨,讓太子順順利利不出岔子的繼位。
「皇上,現在說這個有些太早,太子還需要皇上多方指點。」馬奇不是不看好太子,實在是立遺詔太過突然,心裡拿不準像他這樣的老臣,能否在新君登基後還有如今一席之地?
李光地急道:「現在回京,沿途走慢一些興許是水土不服導致。」遺詔這個東西在誰手上份量尤為重,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遺什麼詔?」門外胤祚掀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