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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樓高朋滿座,十分熱鬧。樓外明月高懸,似乎冷眼看著人世的聲色犬馬,紙醉金迷。這時,一行人行色匆匆地進來,當頭的男子高喊道,“媽媽,人來了。”這人模樣,顯然就是前幾日來過的李官人。
老鴇聞聲出迎,對著進樓的客人滿臉堆笑道,“快請!快請!”然後,她衝身後的女子使個眼色,立刻有兩人出來迎客。
這行人中有位帶斗笠的男子行了出來,顯然是李官人提到的“大人”。兩名女子馬上迎上去,一左一右地領著這人,向樓上走去。早幾日,她們就得知,樓裡的雛賣了個一百兩的天價。
天哪,一百兩!是自己當年的十倍!不知什麼樣的貴客,出得起如此天價。
眼前這位貴客,一身黑衣斗笠的江湖裝束,顯然不想表露身份,她們也就識相地沒多問。不過,她們前幾日伺候過李官人,從對方的隻言片語可以猜到,這位貴客必定是官家。至於是多大的官,她們沒興趣,也沒必要打聽。反正,那是她們高不可攀的世界。
其中一位心想,哼哼,且看雛如何對付這位客官。要是一屍兩命,明早樓裡有好戲看了。只是,對方是官家,就算出了人命,估計也是草草了事吧。
上樓途中,不管兩人如何挑逗,這位貴客一直目不斜視,半聲不吭。兩人自覺無趣,心知肚明,貴客根本瞧不上她們。
上到頂樓,兩人送貴客進了一處廂房,關門,反鎖,防裡面的人逃出來。貴客進房,四處打量,只見這房佈置得十分雅緻,角落有張琴,牆上有字畫,屋中有案几,几上有文房四寶,還插著形狀優雅的花。似乎老鴇吹噓的,此女琴棋書畫,無所不通,不全是虛言。
角落還有張大床,掛著鵝黃的簾子。床上坐著一名女子,哦不,應該叫少女才對。少女穿著淡青色衣衫,年紀貌似也就十二三歲,一張瓜子臉稚氣未脫,粉面含春,不施粉黛,頸下露出的肌膚吹彈可破,白淨如雪。當然,這個年紀根本無需粉黛的修飾,一切都是最好的狀態。她的素面上,一對空靈的大眼咕嚕嚕轉著,正是:
青樓有女初長成,養在深閨人未識
小荷才露尖尖角,早有蜻蜓立上頭
少女一見貴客,眸子似乎要噴出火來。貴客一邊脫笠寬衣,一邊毫不在意地回瞪她,兩人的視線在狹窄的空間裡碰撞,似乎要擦出火星來。寂靜,死一般的寂靜籠罩了整間廂房,同樓下的歡聲笑語格格不入,似乎是兩個世界。
“我不賣。”兩人互瞪了半晌,少女咬牙切齒的童音打破了寂靜。“不賣?老鴇可不是這麼說的。”貴客輕描淡寫地說著,明顯不是初客。這時,他已經脫下漆黑外衣,內衣下露出健壯過人的肌肉,還有橫七豎八的傷疤。
這人的面容十分彪悍,年紀三十出頭,一雙丹鳳眼炯炯有神,明顯身負武藝。進出春香樓的客人中,武林人士不少,少女也見過,心中頓時打了個哆嗦。不好,這人顯然是會武的。
貴客寬衣完畢,徑直向床前的少女走去。他走得很慢,但非常穩健,彷彿一座大山逼近。少女瞪著他,心裡忽然升起一股複雜的情愫,既盼客人來,又怕客人來。
前幾日,聽媽媽說,有人天價買了她的雛。當時她說了句,“我不賣。”媽媽罵了她一頓,內容無非是,不賣在這樓裡住著幹什麼?狼心狗肺,白養她兩年了。也不想想,當年是誰看她餓得要死,好心出錢收留她!
“誰要強來,我殺了他,再自盡,一命還一命。”她捱了罵,退後一步說。
“哼哼,你要有本事殺人家,就試試唄。”媽媽望著她,笑得莫名其妙。
現在她知道,媽媽這笑的含義了。眼前這男人明顯身負武藝,不是普通客人。不,不試試怎麼知道?!她抓起床邊的茶壺,信手向面前的男子扔去。男子反應極快,閃身避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