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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虛覺得可笑,他躺在地上,看著玉清帶著無極和江月寒走過來,自嘲地大笑起來,鮮血溢位嘴角,他劇烈咳嗽,聲音嘶啞道:「我居然殺了你兩次,哈哈哈哈,玉清,我殺了你兩次!」
一次算計,一次誤殺,他彷彿是玉清躲不過去的死劫。
玉清垂眸,眼前的太虛傷痕累累,血跡斑斑,在他身上,玉清已經看不見當初一起學習修道的影子。他們還沒成為仙君之前,也曾有過把酒言歡的日子,各自述說心中的豪言壯志。那個時候太虛還曾笑話他沒有追求,滿足現狀,不爭不搶。他的確是個沒有野心的人,他擅長的就是掌控局勢,從而安於此。
和他不同,太虛有野心。可他那時的野心是讓道門遍佈天下,百姓安居樂業,不受妖魔侵擾。他要盛世如他所願,海晏河清。
這些願望是什麼時候變了呢?
「太虛,你想對我說的話就這一句嗎?」玉清問道,眼底有惋惜和苦澀。
舊友成了死敵,兩次對他拔刀相向,他此刻的心情無比複雜。
太虛眼神微亮,可是很快又暗淡下去。說什麼?到了此時此刻,他和玉清之間還能說什麼?
「成王敗寇,我無話可說。只不過,你們也沒贏。」太虛撇了一眼無極和江月寒,意味深長。他輸了死路一條,而謝君卓贏了,留下的是無盡的痛苦。
有些時候,活著也是一種殘忍。
無極不禁皺眉,太虛這副口氣激起了他心中的怒火,前世若非太虛作梗,讓他著了人魚的道,玉清又怎麼可能會死?他又何必以人質的名義把江月寒送到謝君卓面前,讓謝君卓保護她。
「死到臨頭你也毫無慚悔之心,太虛,你怎麼變成了這個樣子?」無極壓抑著怒火質問,他們說謝君卓是魔,可是和謝君卓比起來,在背後操縱一切的太虛又何嘗不是墜入魔道?只不過他偽裝了正義的皮,蠱惑人心,才讓人忽視了他的墮落。
無極的話刺激到了太虛,他突然憤怒不已,喉嚨裡喘著粗氣,青筋暴起,喝道:「這句話你不該問我,你該問選擇我的兵刃堂!是它讓我知道天道的缺失,讓我知道世上還有比仙君更加至高無上的存在。我想往上走,做至強者,我有什麼錯?它讓我知道這一切,不就是給我機會?可為什麼這個機會到最後卻像是偷來的?」
人性經不起誘惑,就是修道者也不例外。太虛沒有慚悔,因為他不覺得自己錯了。他只是做了每一個人都會做出的選擇,水往低處流,人往高處走。
太虛突然的憤怒讓無極嚇了一跳,儘管早就知道太虛的變化和從兵刃堂得到的東西有關,可真正聽到太虛說出來,那種震撼還是讓無極感到可悲。他眼前的這人是仙君,不是剛入道的毛頭小子,可為什麼會陷在這樣的混沌中?
無極恨鐵不成鋼,正欲發怒,玉清淡然道:「你沒錯。」
無極愣住,太虛也詫異地看著玉清。
江月寒抱著劍,面容冷若冰霜,並不意外地接下玉清的話:「太虛師伯,你的確沒錯,可你不該為了慾望葬送這個世界。兵刃堂選擇你,讓你知道天道殘缺的秘密,是因為你心繫天下,希望你能有所警惕,扼制天道的發展,延緩末日的時間。可你……」
江月寒微頓,諷刺道:「你沒有控制住自己的慾望,非但沒有像兵刃堂期待的那樣,反而加速了天道的吞噬,讓世道變得更加艱難。你修行的化身無相看上去仙風道骨,實際是你日夜膨脹的心魔。你穩坐道門,無相惑亂天下。無相的實力越接近你,你越是無藥可救。」
太虛怨兵刃堂選擇他又拋棄他,卻沒反省過是自己和選擇背道而馳。他一心沉寂在自己勾畫的宏圖中,早已忘卻初心。
江月寒的話猶如當頭棒喝,太虛沉默良久,大笑起來,他此刻才發現他這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