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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下計入減去支出,剩額還有一千三百貫錢,也便是一千三百兩銀子。在華州時,除了颳風下雨過節,張儒秀幾乎都會開鋪營業。只是有些時日,難免有些應酬要應付。要不就是隨著司馬光去同州看望姑舅,要不就是安人之間聚在一起赴宴。
一年之中,關鋪之日加起來只有一月,而她平日裡的花銷也用不到這份錢上,故而掙得的錢大多都存了下來。
不過這錢在她這裡,便是為防日後的突發情況而存著的。若以後司馬光貶官,處境不好,她這錢也能拿出來應付幾年。
張儒秀看著帳簿上的點點墨跡,心中卻滿是感慨。儘管錢在,可邊看還是邊唉聲嘆氣著。
「娘子?怎麼這般不高興的樣子?可是簿子上記錯了什麼?」晴末問道。
「倒不是這回事。」張儒秀合上簿子,又遞給了晴末,叫她放好。
「日後這帳錢的事,你還得繼續操著心。」張儒秀吩咐道,「莫要叫官人發現異常。」
晴末點頭,似是驀地想到什麼,又開口道:「娘子要不要給老夫人那邊寫個信?」
這話一出,張儒秀才發現她早將孃家之事拋到了腦後。眼下經晴末一提醒,便趕忙找了筆墨紙硯,好一番訴說。
寫過給娘娘的信後,張儒秀又另寫了一封信,給二姐寄過去。想來二姐還跟著龐之道在陝西那處待著,不知是否還受著夫家的氣。
正一番感慨著,便聽見屋外一陣敲門聲傳來。
「歲歲,是我。」
聽到司馬光的聲音,張儒秀趕忙叫晴末裝好了帳簿出去。
只是她出去時同司馬光打了個照面,也不知叫司馬光發現什麼異樣沒有。
司馬光走近,瞧見桌上落著墨未乾的信紙,想是張儒秀給家裡寫著信,便走開幾步,待張儒秀停筆,又將信裝好後,才走上前去。
「想來,你也許久沒回過孃家了。」司馬光走過去,給張儒秀捏著肩膀。
張儒秀聽罷,點點頭。
「如今一想,上次見到爹爹孃娘,都是兩年前的事了。這兩年只是偶有書信來往,也不知爹爹孃娘身子可還好,過的可還順心。」張儒秀說罷,又嘆口氣:「先前在華州時,還覺著同他們離得近。如今他們還在陝西境,我們卻來了千里之外的南境蘇州。隔得遠了,心裡還空落落的。」
司馬光聽罷,也是滿心自責:「這事都怪我,是我想的不周到。」
張儒秀聽到他又把無端由來的罪責往自己身上攬,一時之間既是無奈又是好笑:「這事怎麼能怪你呢?你別瞎攬錯。」
「這兩年我一直往同州去,看望爹孃,卻忘了陪你去岳丈家,真是疏忽了。」司馬光說道。
「等這陣子過去罷。」張儒秀喃喃道。
她說的這陣子,是這次的宋夏戰爭。戰爭一日在,便叫人得不到如意的團聚。
官家一直在四處調官,今日在這處,明日一道旨意下來,便要到那處去,得不到安寧。
哪怕是到了蘇州,也只是風雨欲來罷了。
「好。」司馬光回道,一邊替她梳著發尾的結。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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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無端放假
在蘇杭這處, 四處都蔓延著隨性自在的氣息。百姓往往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就連衙府裡的官,行事也大多散漫慣了。那些不加急的公務, 攢個幾日處理, 也沒人抱怨。
這種隨性風氣之下,若有一人整日火燎火急的,便會叫人覺著肚量小, 撐不起大場。
這些被視為異類的人, 往往是從北方遷過來的。過慣了北境的快生活,再來到這悠閒的南境, 自然過不慣。
司馬光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