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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隻冰涼的手塞進他的掌中，少女的聲音綿軟可憐：&ldo;息表哥……蟬蟬好冷。&rdo;
因蛇毒的緣故，殷蕪的身體涼浸浸的，腦袋無力靠在百里息的胸膛上，氣息微弱，一副隨時要咽氣的模樣。
百里息脫下髒汙的外袍，垂眼坐到了床榻上，他將殷蕪冰涼的身子攬進懷裡，扯了被子蓋住她。
她的頭靠在他的肩上，身體冷得瑟瑟發抖。
&ldo;蟬蟬是不是……是不是要死了？&rdo;
&ldo;蟬蟬不想死啊……&rdo;
百里息沉著臉：&ldo;不會死的。&rdo;
他的體溫一向偏低，此時對殷蕪來說，卻是熱的。
&ldo;辰風。&rdo;
辰風現身，垂著頭，不敢看床榻上的情形。
&ldo;送幾個火盆進來。&rdo;
不多時，宮婢端著火盆進來，雖然床榻有厚重的床帳遮擋，她們依舊不敢抬頭看一眼。
若看見了不該看的，小命兒只怕是別想要了。
屋內很快恢復安靜，燈光和熱力透過床帳滲透進來，殷蕪卻依舊覺得冷，她渾身都疼，忍不住開始哭，偏偏又沒什麼力氣，哭聲像是一隻病弱的小貓，斷斷續續。
百里息低頭看她，見少女香腮上掛著點點淚痕，眼睛閉著，眉頭緊蹙。
她水盈盈的眼睛裡都是痛苦之色，&ldo;蟬蟬好疼啊……&rdo;
百里息的心口狠狠翻攪了一下，呼吸都停了一瞬，他將被子拉得更嚴實一些，聲音不自覺柔和了下來：&ldo;忍一忍。&rdo;
劇烈的痛感幾乎奪走了殷蕪的神智，她聽不太清他的話，也沒有力氣弄懂他的話，只是知道她還得疼一陣兒，當下徹底崩潰了，她掙紮起來，也不知是要幹什麼。
她口中喊疼，呼吸急促，渾身都在發顫。
&ldo;別動。&rdo;
百里息將她按在榻上，另一隻手禁錮住她的腰，想同她講道理，&ldo;別動，忍一會兒便好。&rdo;
殷蕪此時哪裡還能聽他講道理，哭的悽慘無比，邊哭便說大祭司欺負聖女。
百里息將她拉起來，用被子把包裹得只露出一顆腦袋，捏著她的臉問：&ldo;怎麼欺負你了？&rdo;
回答他的只有殷蕪委屈巴拉的哭泣聲。
第22章
百里芷今日心情極好，梳妝時眼角唇邊都帶著笑。
宦瑩瑩前日辦了個詩會，被她找人攪得不成樣子，也算打壓了她的氣焰，置於那個勞什子的聖女……哼，有她好看的。
有急切的腳步聲快速靠近，門簾子被挑起，她的心腹丫鬟紅綾鑽了進來，臉色難看焦急，卻因屋內尚有別人並未開口。
百里芷揮退屋內的丫鬟婆子，擰著眉問：&ldo;怎麼了？&rdo;
&ldo;戒塔……戒塔昨日失火，燒沒了！&rdo;紅綾聲音急促。
她只是讓人放了些毒蛇毒蟲進去咬死殷蕪，並未讓人放火啊！？
前幾日屏蘭塔才失火被毀了，已惹得城中百姓不安，此次戒塔又被燒了，大祭司一定會徹查，她雖然沒讓人放火燒塔，卻放了蛇蟲進去，若是真查，她定是逃脫不了的。
百里芷生了一背的冷汗，又想起殷蕪，問：&ldo;聖女被燒死了嗎？&rdo;
若是殷蕪也同戒塔一起燒成了灰，那些蛇蟲也沒蹤跡可循，倒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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